淩風一行因無緊急大事,便一起遊山玩水,十七日纔到得廬山腳下。四人見已近傍晚,便於四周尋了小店住下。
一正倒開朗,一笑而過:“無妨!師父已在山上恭候台端,明日一早你們便可上山。”
一正彷彿想起甚麼,在懷裡摸索一陣,笑咧咧地取出兩枚木牌,遞與二人,道:“這是上山的憑據,公仔細心收好了。”
淩風、段铖心想又是淩泊淵安排,聽得一正等候多日,心中歉意頓生,忙雙雙抱拳道:“我二人迷戀美景擔擱光陰,勞累道長在此等待,真是罪惡!”
男人慈眉和目,又略帶高傲隧道:“恰是,貧道乃廬山派大弟子一正。小兄弟是何人?找廬山派做甚麼?”
淩風抱拳相拜:“本來是一正道長,廬山派‘副本清源’四大弟子名揚江湖,本日得見魁首尊容,甚幸甚幸!”
一正倒顯得如逢故交,滿臉熱忱,昂然道:“可比及二位了。貧道奉家師之命在此恭候公子多日了。”
段铖聞言,顯覺失禮,登收目光,道:“噢,我是想問道長但是廬山派人?”
四人早已是饑腸轆轆,便問店家要了幾盤小菜於堂中享用。段铖不經意間轉頭,瞄見鄰桌端坐一名中年男人,恰是身著道袍,段铖眉頭一挑,呶嘴表示淩 風。
本來聽得一正在此等待多日,二人已是心下慚愧,現在見其如此美意,淩風忙道:“道長客氣了,我二人自行上山便可,不敢叨擾道長閒事。”
段铖毫不客氣,彎膝坐下,稍一打量,隻見,那中年男人烏黑的臉龐上爬滿絡塞胡,好似飽經風霜,再瞧那魁偉身材與道袍好不相稱。突有一絲輕風飄過 ,段铖清楚瞧的,中年男人的一袖擺佈扭捏,心中一驚:“本來是個獨臂道長。”
淩風抬眼一看,淡淡道:“此乃廬山派地點,有道長出入實屬普通。”
段铖大喜,他並不答覆一正問話,倒是朝淩風大力揮手。淩風會心走過來,段铖忙先容道:“大哥,這位是廬山派大弟子一正道長。”然後咧嘴笑歎:“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路,得來全不費工夫。”
段铖有些鎮靜,悄聲道:“說不定就是廬山派的,恰好讓我探聽一番,體味了禦虛道長的脾氣後,我們再上山不遲。”言畢向鄰桌走過。
那中年男人昂首看了看,豪放道:“同是江湖人,何必拘禮!小兄弟,請坐!”
二人略有驚奇:問:“一正道長不歸去嗎?”
段铖毫不見生,抱拳道:“前輩,打攪了,可否向您探聽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