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未了,他俄然現張放洲神采奇特,目中竟無半分腐敗,隻呆呆地跟著前麵魏薇,對他行動全無反應,陳遠心中一驚,覺魏薇身形也是機器生硬,不複先前,火線六人更是不對,呆呆跟著那提燈人,跟著他手中綠燈,轉來繞去,跟著節拍在不斷扭捏,像是在跳殭屍舞。
三道人影倒飛而出,踉蹌落地,長長畫出三道血線。
驀地一聲龍吟,世人麵前一亮,隻見一道青光圍著少年高低飛舞,直如神龍矢矯,竄改萬千,不成方物,世人瞧的目炫神迷,那老道也微微頷。
陳遠盯住他,道:“我觀道長的無招彷彿未至純青,境地在我之下,莫非是強推上去的?”
魏薇瞪著他,乾脆道:“冇有!”
陳遠右手按在張放洲肩頭,二人真氣突入,沿他經脈疾行一週天,張放洲身子一震,眼中蒼茫之色漸去,驚道:“……”
陳遠對紫衣道人一揖道:“小子傲慢,想以劍舞賀之,道長可允?”
道人歎道:“凝罡易,入微難,貧道有這仙曇茶之助,初始罡氣早成,隻是這入微……咦!”
陳遠看去,茶店世人都在,那大頭怪人卻不見了,張放洲與魏薇對看一眼,又很快滑過。
陳遠握了握才子玉手,笑道:“雲兒且為我作歌。”言罷越案而出,當中立定,按劍寂然。
酒案上隻要一小小玉杯,空空如也,世人都入坐後,仙曇仆人笑道:“本年恰好十位,時候也巧,無需爭搶,都是上品罷!”
道人目光如錐般釘住陳遠,道:“你這等俊彥,向來惜命。好了,正氣殺不了我,你們就去死罷!”
世人謝過,紛繁落座,陳遠攜了雲秋心坐了右第一,上麵是馮保、劉傑,最後一其中年人,張放洲左第一,其下魏薇,再下三人。
張放洲察到體內陳遠遺留真氣,隻覺朝氣勃勃,靈動無方,大為歎服:“難怪他不需這仙曇茶。”他傳音道:“這茶會仆人公然不懷美意!還請洛兄將魏女人也挽救過來。”
動機方起,忽聽對案一聲龍吟:“且慢!”
三人半晌便至山前,燈光垂垂清楚,一盞暮氣沉沉的綠色氣死風燈,提在一隻慘紅色的手中,此人麵色也是慘白,又高又瘦,直似一根長竹竿,見人到齊,點點頭,道:“諸位請隨我來。”
道人盯住陳遠,歎道:“可惜你這麼一個劍道奇才,就要隕落在貧道手中……”
紫衣道人笑道:“嗬嗬,少年人不免心生嗔念。諸位一起勞累,請入坐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