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上去道:“這條靈蛇是人豢養的?”
我不由又一次發笑。不覺想啟程富海、罷中原、江順、蘇卿堯以及馬千裡他們跟我說過的各種有關靈蛇的事情,現在到了羊祉興嘴裡,卻又是變了樣。
這條蛇應當就是靈蛇了吧?
羊祉興道:“是的,百十年前我長生堂發明這條靈蛇的時候,這些壁畫就已經存在了,並且當時的這些壁畫已是恍惚不清,你現在看到的是我們重新上了色的。”
翻開了的晶雕有小臂是非,炫彩閃動、奪目透亮,龍首處兩根頎長的龍鬚輕擺微蕩,龍身上細細的鱗片清楚可見且擺列鬆散,龍尾刺脊根根可數。
我轉過甚,隻見羊祉興正朝我看來,咧著嘴,也不曉得是在笑還是在哭。我道:“你們倒是彆有用心,連一條蛇也都記錄在石壁上了,嗬嗬。”
我內心不免嚴峻,也按捺不住一種衝動。
看著這個通道,我內心有點惴惴不安,但更多的是忍不住的獵奇,拜彆之事也被我拋在了腦後。我看了看羊祉興,他倒冇有立即走出來,彷彿發覺到了我的目光,他扭過甚看了我一眼,一隻左眼就像是要崩出來一樣。卻忽的笑道:“請吧,顧少俠。”
隻是幾個呼吸間,這道石門便完整大開,暴露一個烏黑的通道來。這還不算甚麼,石門方一消停,通道兩邊每隔數丈的間隔又俄然亮起一簇簇焰火來,從通道口開端一嚮往深處,一樣是極有節拍。倒是一根根豎起的蓮花火盆。
這又是一種構造道吧?
我們一群人圍了疇昔,站在石門下,方經文和烈陽、羊祉興三人搶先而立。龐友仁走到這石門一側,看著石門邊的小口,頓了頓,將翻開來的玄鐵令的尾端對準小孔悄悄一鬆,便將整條龍形晶雕送進了孔洞當中,隻暴露一個晶瑩剔透的龍頭。
那邊就是靈蛇置身之處?
我吃了一驚,和羊祉興趕緊奔了疇昔,隻是奔出那麼十幾步,我們便出了這條通道,踏在了一處偌大的石台上。
這幅壁畫有桌麵大小,丹青是用紅色的線條簡樸勾畫而成,很草率,但是也很輕易讓人看得懂。丹青上畫的是一副繁複的山川畫,描畫出了幾座山,一條河,和一片林,另有一條躺在河中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