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懷嶺身後的二十餘名青城派弟子長劍早已在手,此時在班懷嶺身後圍了個半圓,見得彭姓男人落地,底子也毫不遊移,二十多把長劍同時刺出。“噗”一聲,劍刃齊齊插入彭姓男人的體內。
班懷嶺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們長生堂禍害西域百年,罪過難容,我江湖正道自要替天行道。”
班懷嶺仍直直的站著,道:“還在嘴硬!殤雨本是烏山部落的奇珍良材,那裡是你長生堂之物?”
我探頭望去。不遠處,賀二孃等人的刀陣已然破開,一群人站在雨中大為狼狽,很多人正喘著粗氣,地上已躺著七八具屍身。伍前,賀二孃一臉的煞白,頭髮有些混亂,盧姓男人和彭姓男人仍站在他的身後,兩小我的胸口均有一道烏黑的傷口,鮮血順著衣衫流下,滴落在地上,濕了一小灘。
這時,他們刀陣大要一層的氣勁又是一陣湧蕩。從內裡看去,賀二孃一群人舉刀的行動普淺顯通,毫無精美可言,但大刀一舉起來,全部刀陣俄然震了震,氣流吼怒間,我還反應不及,耳邊隻聽得“噌噌噌”連續串的聲響,那刀陣大要竟鬼使神差般的衝出數十道濛濛刀氣,直劈向班懷嶺麵門。
正在這時,她身後的彭姓男人俄然大呼一聲,道:“班懷嶺,拿命來!”說罷,此人猛地朝班懷嶺撲來。
靠在樹乾前麵,我冷靜的想著。
我正想著,刀陣中又是一陣嘲笑,賀二孃道:“本來你們也不是瞎子,曉得殤雨是我西域之物,我西域之事,何時輪到你們中原門派來管。”
班懷嶺這一劍帶來的威勢比剛纔阿誰水球要小很多,但仍淩厲非常,劍氣劈在刀陣上,緊跟著又是炸開一圈氣浪,我隻聽得刀陣中傳來數道慘叫聲,也不再去看,收回腦袋,人倚在了樹乾後。
她本已是麵色慘白,身上的衣衫也被雨水打濕,非常落魄,此時這麼笑起來,更顯得有些苦楚。
十數丈的間隔,對於班懷嶺這等妙手來講也不過是幾個踏步便到,但他的劍氣比他還要快上數倍,我隻來得及看他出劍,耳邊卻已響起一陣陣的空暴聲。扭頭望去,隻見那些從賀二孃刀陣上飛來的刀氣一撞上班懷嶺的劍氣,如摧拉枯朽普通,紛繁崩潰開,底子不能擋。雨氣飛濺時,卻聽“嘭”一聲響,班懷嶺的那道劍氣已結健結實的劈在了刀陣大要的氣罩上。
在滅亡池沼裡時,我曾遠遠的瞥見過七大門派的掌門脫手,不管是兩邊一開端的混戰,還是厥後樊春揚與古泰的單打獨鬥,都給我留下了深切的印象。那樣的人物,縱是千軍萬馬當中,想來他們也能來去自如,班懷嶺固然隻是青城派的副掌門,但隻看他的武功內力,實在已和七大門派的掌門冇甚麼分歧。看模樣,賀二孃本日是難逃一劫,倒也免得我去找他們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