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樸重和魔教相遇,非要打個你死我活麼?但是,我卻有點蒼茫的想起,連我本身也在想著尋覓賀二孃報仇。
暗夜裡,看不清她手上有甚麼東西,她的右手本來一向撫著頸邊秀髮,胳膊這麼一崩直了,整條手臂已被瑩瑩氣勁環抱,一圈雨水震散開時,她的右手四指鮮明併攏,直指班懷嶺。
賀二孃神采一變,伸手往腰間一探,那把金色鬼頭大刀已被她握在了手裡。她嬌喝一聲,道:“長生堂的兄弟,結陣!”
班懷嶺將長劍在身前晃了晃,隻是淡淡道:“對於你們魔教中人,班某自不會心慈手軟。”
賀二孃忽的一聲嬌笑,嘴裡隻道了聲“好”,這一個字方一吐出來,她的右手已朝班懷嶺猛地甩出。
賀二孃冷冷地哼了一聲,道:“班掌門,你好大的口氣!我白虎壇壇主就在四周,誰走得掉走不掉還很難說。”
刀陣氣罩上,像是平白響起一道厚重的鐘鳴聲,水球打在氣罩大要猛地炸裂開來,兩股氣勁如澎湃對流的怒浪,驀地旋動滾滾,水花沸騰,向外爆出一圈微弱的烈風來。
這是以內力催動的麼?我暗自吃了一驚。現在班懷嶺騰身之勢已儘,也不見他有任何多餘的行動,隻是一劍揮下,翠綠長劍微微顫抖,又是連續串的“叮咚”聲響起,緊跟著,那劍尖上的水球又像是被指引一樣,跟著翠綠長劍的斬落,猛地朝賀二孃等人凝集的刀陣激射而去。
正不知以是,隻見班懷嶺身材一閃,長劍在胸前隻那麼一抖,劍刃上“叮咚”一聲滴水反響,忽的盪開一片氣流,雨水四濺中,一根烏黑如墨的螯針已被打折了方向,吼怒間如奔雷普通,直向山腳一塊大石激射而去。螯針打在大石上,那塊大石那裡能接受得住?石頭大要一下龜裂開來,裂縫如蜘蛛網伸展之時,中間已暴露一個深深地孔洞。
第二次見到他們發揮這類刀陣,我還是忍不住的心頭一跳。站在樹枝上看去,隻見呈現在班懷嶺身前的已是一團完整由氣勁凝集的小山包,現在天上還是一片北風冷雨,但這刀陣掀起四周的雨水勁風,卻讓人感到比天上的風雨來的還要急驟。
好精柔的劍法!我不由一陣讚歎。賀二孃的螯針我已領教過一次,力道極大,而這一次她投放的螯針彷彿比之前兩次脫手多了幾分的凶險,我竟毫無發覺。而對於如此淩厲惡毒的螯針,卻被班懷嶺輕描淡寫的給化解了,而看他出劍的伎倆,那翠綠長劍竟輕柔的如絲綾撩動,似底子冇費多大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