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在這裡呆下去了。
火光中,那百餘名長生堂弟子已幾近死光,那是被聲音生生震死的,隻要兩名弟子還在火光中站立不穩,卻一臉的茫然。青城派這邊也折損不小,不過因為有班懷嶺在前麵運氣抵擋,他們現在還剩下八九名弟子。隻是,武功強如班懷嶺這等人物,此時他也是滿臉是血。
翻開身後的獸皮包裹,我將輿圖拿了出來。獸皮包裹內裡覆蓋著一層外相,即便內裡已是濕漉漉的,但包裹內裡還是乾的。
從樹枝裂縫上漏下的閃電藍光中,我能清楚的看到輿圖上所描畫的,這一帶的樹林已經變得稀少,看模樣我已走出彌羅族的領地了。遵循現在的位置,如果是在山腳下的話,我也應當走到了那條山脈的最南端,離涵洞坡不遠了。隻是現在我在林中,還一時摸不著方向,想要去涵洞坡,我得再回到山腳的那條路上才行。
西域的這場蜮毒風波,不曉得禍害了多少人,有長生堂的人,也有七大門派的人。隻是就七大門派而言,恐怕更願將如許的鋒芒對準長生堂。
一想到這裡,我心頭湧出怒意,再也不做他想,將追影劍在胸前舞開了花,追影劍便要朝他的胸口刺去。誰知,我追影劍剛一刺出,俄然,頭頂又傳來一聲女子的驚呼,道:“顧少俠且慢脫手!”
是彌羅族的巡守族人麼?
我俄然想到。固然剛纔我並未見到他身材有任何竄改,但是他最後那一聲斷喝裡透出的,現在想來,倒是和馬千裡變整天蝠收回的聲音一模一樣。
他們一群人一身的襤褸不堪,馳驅時有些踉踉蹌蹌,速率已冇有先前那般快,但神態還是復甦的。路過那兩名長生堂弟子身邊時,有一名青城派的弟子長劍一帶,削向那兩名長生堂弟子的脖頸。那兩人已被震昏了腦筋,現在還摸不著方向,那裡能反應的過來?劍光閃過,“噌噌”兩聲響,兩顆腦袋已滾落在地,血飛濺了出來。
刀已近身,我看準了來路,追影劍猛地往上一架。他的大刀砍過來毫無花梢,這一劍正抵在他的大刀上,“叮”一聲響,刀與劍之間猛地碰撞出一絲火花。以我現在右臂的力量之大,他那裡能接受得住?他的大刀壓下我並未感覺有甚麼力道,而他倒是渾身一震如遭重擊,大刀砍在追影劍上像是砍在了頑石上,人不由自主的向後反彈而去,冇退得兩步,“嘭”一聲,他的後背狠狠地撞在了身後的樹乾上,手裡的大刀也握不住了,跌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