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有才臉上陰魂不定,忽的跑過來抱拳,諂笑道:“本來是趙門主,失敬失敬,本來這都是趙門主的朋友,小人有眼不識泰山,真是該死,鄙人這就告彆,這就告彆。”
接著,他朝我擠了擠眼睛,臉上暴露壞壞的笑容。
“噌”的一聲,師孃已拔脫手中長劍,左手捏了個劍訣,指著白有才,眼裡冷的像寒冰。
白有才臉上有些扭曲,怒道:“我看你還如何接招!”
趙川書笑道:“我曉得你是震家的門客,但是門客都有本身的江湖原則,做事之前要衡量一下本身有幾斤幾兩,不要瞎參合。”
我本來還在想他們會不會比及入夜之時纔會來,冇想到這桌酒菜方纔被端上來冇多久,他們就找上門來了。大抵他們是怕我們逃竄,纔會如此急著找上門的吧。
師孃右手已傷,白有才右手也被師孃劃破,固然流出了血,但是如果他再和師孃過招的話,師孃怕是打不過他了。
劍已到跟前,白有才又手無寸鐵,鐵定不會與師孃硬碰硬的。師孃上砍下撩,白有才擺佈閃避,師孃再前後迂迴,白有才便又上蹦下跳,活像個猴子一樣,被師孃牽來牽去。就連二樓的張旭德也忍不住讚道“好劍法”。
趙川書籍來就是一副鷹鼻深眼,目光鋒利,現在這麼笑起來,竟有那麼一些陰沉。
那白有才俄然站起來,道:“那就,獲咎了!”
我的臉有點變色。那酒杯上麵度了一層釉,破裂開了就像刀子一樣鋒利,這白有才竟然視之不見,還將那酒杯捏成粉末,他的那雙手當真如鋼鐵一樣堅固。他這般做,倒是在威脅我了。
七師弟走到師孃身邊,雙手抱拳,道:“拜見師孃。”
師孃手腕固然受了傷,身法還是很輕巧,長劍支在地上一用力,人已閃到一旁,挪動間,她手裡的長劍已撩向白有才那隻手,但是下一刹時,師孃身材一滯,硬生生的停在半路。
我內心大怒,就要上前刺白有才,卻被師孃橫劍攔住,我隻得再次退後,狠狠地瞪著白有才。
白姓男人俄然大笑道:“鄙人來此地可不是為了喝酒,夫人的美意鄙民氣領了,但是我有些話是要說清楚的。”
白有才的腕骨竟被趙川書硬生生的捏斷!
白有才笑道:“你的工夫也不過如此,這把鐵劍也是相稱的脆。”
說完這句話,他眼中寒光乍現,冷冷的向我看來。同時,他手裡本來還被他把玩的酒杯“哢擦”一聲響,竟被他握在手內心捏得粉碎,他五指緊緊攥緊間,一片片粉末從指間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