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瘦馬四腳一軟,脖子間噴出丈許的血,灑了一地。
我冷冷的看著趙川書,道:“趙門主,你也很令我吃驚。”他能捏斷白有才的手腕,白有才仍然對他服服帖帖,的確讓我很吃驚。白有才的昔日兄弟唾罵白有才時,我還替他暗自氣惱,現在越是想起那幾人說的話,我越是感覺說的很對。
看著他的笑容,我內心冷冷的,比起昨晚那在理取鬨的背刀青年,這兩人應當真的是來索命的。如果我冇有猜錯的話,應當就是玄鐵門的人了。
趙川書笑搖了點頭,笑道:“你來衡州城見了老朋友也不打聲號召,莫非就這麼走了麼?”
不知如何的,我的背上模糊的流出盜汗,不過我戴著人皮麵具,想來趙川書也認不出來我。
我看了看地上的瘦馬,道:“莫非你的馬脾氣不好麼?”
趙川書踱了幾步,俄然道:“廢話少說吧,顧天,你已經論為魔教之人,我趙川書籍日見了你,是必然要殺了你,替天行道。不過我趙川書並非大惡之人,巨鷹門向來以仁道問江湖,念在你曾是呂兄門下弟子,我不殺你。”
“他們是黃藍二俠!”
我內心一驚,隻見他咧著嘴在笑,聲音倒是如粗重的喘氣聲一樣,一副很高興的模樣。他搖了點頭,道:“你冇有瞥見我的馬正在歇息麼?”
我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肝火,身材一閃,躲過他這一鐵爪,伸手往身後一探,“噌”的一聲拔出追影劍,抬手一撩,正削在那往回飛的鐵爪。
趙川書這麼一說,我不由得再次想起斬情他們幾人的身影,他們幾人固然是魔教中人,但是行事絕對比趙川書要光亮磊落萬倍。當日若不是斬情他們幾人救我於火海,隻怕我早已被徒弟打死了,即便不是為了夢寒煙,隻為他們三人這一份交誼,我又如何能如此無情無義。
我嘲笑道:“有本領就來吧,何必說這麼多廢話?!”
他笑道:“或許一天半天,或許……”
我有些怔怔,夢寒煙的下落?夢寒煙是魔教之人,我與她已經冇有來往,我如何得知她的下落。何況,即便我曉得夢寒煙的下落,她曾經救我一命,並且覺得追影劍的原因,我得以多次險中脫身,我又如何能奉告他?
趙川書走到那名黃衫男人身前,朝那人抱了抱拳,轉過甚來看著我,忽的笑道:“顧天,好久不見!”
趙川書神采一緊,喝道:“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