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風反手將染血的帕子塞進她掌心,劍鋒掃過石壁時濺起一串火花,照見甬道兩側壁畫上扭曲的人影——那些前朝畫師用硃砂描畫的祭奠場景裡,戴著流雲紋麵具的祭司正將活人推入蛇窟。
楚逸風擦拭劍鋒的手頓了頓,他染血的衣衿下模糊暴露半枚流雲紋刺青。
秦靈兒翻身躍上石柱,狼瞳在陰暗中出現金芒。
秦靈兒翻身躍上青銅鼎,狼爪在鼎身刻出三道爪痕。
"好個狼族小牲口!"趙無極俄然捏碎手中玄鐵令,碎片割破掌心時血珠倒懸成陣。
他袖中竄出的蠱王正要吞噬星圖,卻被楚逸風的劍光釘死在"天樞"位。
青銅門轟然敞開的頃刻,陰風裹著陳年血鏽味劈麵而來。
趙無極的笑聲在蛇群嘶鳴中格外刺耳:"狼族小丫頭,你可知每次動用血脈之力,心脈就會多裂一道紋?"
那鴿子腿上綁著的羊皮卷,模糊可見"流雲衛"三個硃砂小字。
秦靈兒望著鼎身本身留下的爪痕,俄然發明那陳跡竟與鼎內銘文完美符合。
銀月俄然躍上殘破的燈柱,對著某處暗影收回威脅的低吼。
秦靈兒瞥見那些規複神智的武者俄然整齊齊截地割破手腕,鮮血在青磚上彙成二十八宿的圖案。
銀月炸開的絨毛蹭過秦靈兒耳背,她聞聲楚逸風劍鳴裡藏著纖細的顫音。
當最後一絲血霧散儘時,晨光正透過殘破的穹頂灑在青銅鼎上。
震位!"慕容雪俄然甩出七枚冰魄針,針尖竟牽引著楚逸風劍上的血珠。
鼎內沸騰的血水俄然凝成冰棱,映出趙無極左肩三寸處的光斑——那是慕容雪銀鏈擊碎的兼顧殘影,真正的命門正跟著星圖轉動在七個方位輪轉。
三個月後,醉仙樓二層臨窗的雅座裡,銀月正用尾巴卷著糖醋魚大快朵頤。
"我欠霧穀七賢的債,本日算是還清了。"慕容雪指尖凝出冰刃,悄悄削去趙無極耳後的蠱核。
甬道絕頂傳來玉器相擊的脆響,十二盞人皮燈籠次第亮起。
秦靈兒腕間的銀鈴無風主動,撞出細碎濁音。
銀月炸著毛從暗影裡竄出來,嘴裡還叼著半截繡金線的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