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靈兒感受掌心玉佩俄然發燙,狼魂之力突破滯澀的經脈,在她身後凝成北鬥狼影。
銀月炸開的絨毛蹭過秦靈兒耳背,她聞聲楚逸風劍鳴裡藏著纖細的顫音。
那東西落地時竟收回嬰兒哭泣般的聲響,嚇得銀月炸著毛鑽進秦靈兒袖口。
楚逸風反手將染血的帕子塞進她掌心,劍鋒掃過石壁時濺起一串火花,照見甬道兩側壁畫上扭曲的人影——那些前朝畫師用硃砂描畫的祭奠場景裡,戴著流雲紋麵具的祭司正將活人推入蛇窟。
當最後一絲血霧散儘時,晨光正透過殘破的穹頂灑在青銅鼎上。
當她第八次被逼回楚逸風身側時,俄然發明對方左手始終虛握成拳——指縫間漏出的,清楚是方纔壁畫上剝落的流雲紋金箔。
"是噬心蠱。"楚逸風揮劍削斷偷襲者的手臂,血雨中竟有半截蠱蟲在斷肢處扭動,"擊碎後頸的母蠱核!"
"就是現在!"慕容雪的銀鏈纏上秦靈兒腰肢,將她甩向星圖中間的貪狼位。
劍光如雪崩般劈開蠱蟲構成的黑霧,楚逸風眼底出現赤色:"你也配提霧穀?"七枚銅錢自他袖中激射而出,在半空燃成北鬥形狀。
青銅門轟然敞開的頃刻,陰風裹著陳年血鏽味劈麵而來。
腥臭膿血噴濺在石壁的刹時,那些退色的壁畫俄然活過來——被祭奠的百姓哀嚎著伸脫手臂,硃砂繪製的血河開端真正流淌。
慕容雪的銀鏈纏住秦靈兒腳踝將她拽離爆炸範圍時,她看清趙無極脖頸處跳動的流雲紋——那圖案與壁畫祭司的麵具如出一轍,現在正跟著他運功泛出赤色。
秦靈兒的狼耳俄然動了動,在銅錢爆裂聲中捕獲到無數黏稠的匍匐聲——壁畫裡那些本該是顏料的硃砂小蛇,正扭動著鑽出石壁。
楚逸風擦拭劍鋒的手頓了頓,他染血的衣衿下模糊暴露半枚流雲紋刺青。
甬道絕頂傳來玉器相擊的脆響,十二盞人皮燈籠次第亮起。
鼎內沸騰的血水俄然凝成冰棱,映出趙無極左肩三寸處的光斑——那是慕容雪銀鏈擊碎的兼顧殘影,真正的命門正跟著星圖轉動在七個方位輪轉。
秦靈兒腕間的銀鈴無風主動,撞出細碎濁音。
銀月炸著毛從暗影裡竄出來,嘴裡還叼著半截繡金線的袖口。
秦靈兒把玩著新得的狼首玉簪,俄然聞聲樓彆傳來熟諳的劍鞘叩擊聲。
"退後!"秦靈兒額間紅紋驟亮,狼爪虛影扯開即將合攏的蛇陣。
秦靈兒旋身踢飛比來的黑衣人時,指尖觸到他頸後凸起的肉瘤——那東西正如心臟般鼓勵著,大要浮著層半透明的蠱蟲卵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