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天賜先前見那紅衣女子如此高的武功,心中一向驚奇她的仆人究竟是何方崇高,莫不是妖妖怪怪?但此時一見,不但並非妖妖怪怪,竟還是如此一個絕色美女,倒是比見到妖妖怪怪還要驚奇幾分。
那紅衣女子盈盈走來,月色中竟如仙子下凡。待她走進,單天賜才發明這女子身披薄紗,削肩細腰,麵若桃李,柳眉星眼,生得香豔奪目,似瑤池玉女,身上披髮著淡淡的暗香,令民氣魂俱醉。不但單天賜看得吃驚,連楚如嫣身為女子,也看得呆了。隻是這女子雖美,但目光當中暴露寒氣,玄似寒冰,令人不敢有涓滴非分之想。
單天賜擔憂楚如嫣安危,不敢多有駐留,便向那女子告彆。退出船來,單天賜回到江乾,見楚如嫣仍然在等待,並冇有甚麼事,心中才放下心來。
那女子聽了,悄悄“哦”了一聲,說道:“這些人但是非常短長的殺手。”
房間中心端坐著一名女子,紫檔冊前放著一隻古琴,正在撫弄琴絃。單天賜見了這女子,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單天賜悄悄想道:“這女子來源不明,卻又高深莫測,連赫赫馳名的‘十二金麪人’也對她心存害怕,必是江湖中的成名流物。隻是或許機會未到,她卻不肯相告。”便道:“這個鄙人也不是非常清楚,隻是這‘十二金麪人’是仙月宮的殺手,仙月宮已經投奔了福王。當初錦衣衛批示使韓千俠勸說單某投奔福王,單某不肯就犯,是以韓千俠心起殺機。這‘金麪人’或許是韓千俠派來殺單某的殺手也未可知。”
單天賜雖功力高深,但第一次見如此絕色的女子,心中竟是不由得一蕩。那女子見單天賜,玉唇輕啟,笑道:“單大俠,請坐吧。”
單天賜道:“單某一介武夫,對樂律不過略知一二,如何敢比昔日鐘子期?這可當真笑話單某了。”
那女子聽了微微一笑,說道:“恰是。單大俠公然博聞廣見。”單天賜見那女子輕笑,不由心中又是一蕩,有說不出的舒暢,決然不像方纔那紅衣女子那般孤傲。
單天賜仍然沉浸在那絕妙樂律當中,餘音猶似未絕於耳,半響纔回過神來,不由得讚道:“中間彈奏此曲如行雲流水,似渾然天成,餘音繞梁,猶未絕於耳。這彈曲的工夫真是堪比昔日師襄子。”
單天賜道:“琴聲乃心聲。依中間在這琴上的成就,如許的疏漏恐怕本不該有。今由此疏漏,隻怕是心中有事。”
那女子道:“請單大俠稍等,我前去稟報我家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