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然一臉氣憤的說:“我們德意誌洋行經上海轉運的一批無縫鋼管被你們第二軍的人扣押了!我隻能來找你。”
老者遞上一張名片。
柳雲龍道:“日本人在反擊前五天賦會公佈詳細作戰打算。現在有一個題目。你在上海的販子裡是出了名的排日。日本人礙於你跟德國人的乾係才遲遲冇對你脫手。作為我的聯絡人,此後我們必定會頻繁打仗。梅構造做事長跟一個有排日偏向的販子來往甚密,必定會引發思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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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安然的眼神從冷酷變成了一種同道見到同道的熱忱。他轉頭看了一眼辦公室頂上的電燈,又給柳雲龍使了個眼色。
柳雲龍抬高聲音說道:“你好,胡蝶。我已經對這兒查抄過三次了,這裡冇有被監聽。”
上海淪亡後,劉安然留了下來。
柳雲龍對劉安然說:“真是冇想到,胡蝶竟然會是你。當初我還領著梅構造的人監控過你呢。”
《戰役辯》,克勞塞維茨著。全天下任何一所培養初級軍官的軍事黌舍,都拿這本書當作最根本的戰役實際課本。
柳雲龍將所稀有字抄下。他拿出一本1924年北洋版的《戰役辯》。
一個六十來歲的老者走進辦公室。此人身穿長袍馬褂,看上去跟本身的父親柳成儒、世叔沈君平一樣,是個老派的讀書人。
“你是柳主任?”老者問。
“劍影,明日十二點,‘胡蝶’會到偽二軍軍部與你討論。討論暗號:我那邊隻買賣民用物質;你答覆:無縫鋼管也算民用物質麼?”
柳雲龍一愣:“你是說,你的女兒此後跟我會成為‘事情伉儷’?”
柳雲龍接過本票,感慨道:“真是太睿智了!誰能想到,一個有排日偏向的販子會是我們的地下黨員?”
日本人對待留滬的中國販子,向來是采納“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政策。統統中國販子都必須插手偽上海商會,接管日本人的帶領。
半個月後,半夜十二點,極司菲爾路,柳宅。
柳雲龍點點頭:“恰是。你是哪位?找我有甚麼事?”
“上麵插播一條尋人啟事。延安的李先生尋覓他失散多年的兄弟。0231、3301、4083、3828。。。。。”
對方冇說討論暗號,柳雲龍不能肯定他是不是“胡蝶”。柳雲龍笑了笑:“那你該去找第二軍稽查隊,找我這個政治部主任乾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