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楊玄之一眼,從他束得整整齊齊的道鬢到持重整齊的道袍和掛在腰間的浮塵,瞭然的點了點頭。
“我曉得。”固然年紀一大把了,但越活越蕭灑肆意,心態越年青的楊玄之冇有諱飾本身的遺憾和愁悶,而是直白的表達出來,“就是有點可惜,如果她不是女子,做個道童恰好。”
可惜這包管是做不了數的, 此時兩人都是大宗師的境地,興趣來了總忍不住脫手參議,初初他們還顧忌著四周環境, 等比武戰得淋漓儘致了,那裡還能顧及這個。
燕音如果男人,那豈不是有著九陰之體的男人?玄淵想到這一點,眼中頓時不由暴露無法的笑意來,幸虧楊玄之也敢想,不說九陰之體的男人不成能長大,就是幸運長大了……額,那該是多麼陰柔女氣的男人啊?
“既然有外人來了,便不下了,他日再持續。”他滿臉寂然誠心的說著,一本端莊,但部下倒是毫不含混的把麵前的棋局毀了個稀巴爛。
戰時暢快,不免粉碎四周的修建, 倒惹得一群小道童們嘰嘰喳喳, 抱怨著去補綴被他們粉碎的走廊院子, 而在此事上幫不上忙的玄淵和楊玄之隻能訕訕包管, 再也冇有下一回。
玄淵想了多種能夠,就是冇想到楊玄之給出的會是如許的答案,當下有些哭笑不得,想笑又感覺笑出來不太好,忍了好久才收斂住唇邊笑意:“本來如此啊……”
“得了得了,固然燕音是冇體例生長起來成為你的敵手了,可這不是另有我麼,我但是現成的敵手,都不像燕音那樣還需求你去等、花時候培養。”
在楊玄之的道觀裡住了不過幾日,玄淵就喝了楊玄之幾十壇的好酒,這些酒埋在地窖很多年,放在內裡都是令媛不換的好酒,旁人想要一罈都難如登天,楊玄之倒也捨得拿出來接待玄淵。
他的態度明顯更加偏向於正道四派,如果燕音真的彆有用心,他既然正巧碰上了,就不會聽任。
人家年青貌美的小女人,還是皇室公主,這麼芳華韶華的削髮當羽士,隻能梳道姑鬢、著道袍,確切有點殘暴了,人家燕音不肯意削髮,也是情有可原的。
玄淵愛酒,最喜喝的是烈酒,酒越烈他越是喜好。而楊玄之所釀製的酒不但醇厚非常,並且酒性極烈,正合玄淵情意。
楊玄之昂首淡淡瞥了玄淵一眼,不甚在乎的說道:“九陰之體非常少見,如果好生習武,晉升自天賦境地還是很輕易的,便是宗師,也大有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