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夜望向林方生,胸膛一挺,頭顱昂揚,傲慢道:“我武功最高。”
想必林方生非常的揚眉吐氣吧
而後卻不肯再聽他回絕,舌尖撬開唇齒,捲纏勾舔,另隻手卻隔著袍擺,握住林方生塵根,把玩捋揉起來。
林方生見赫連萬城凝神看手劄,便轉向炎夜,問道:“我觀你並非本土人士,又不善言辭,為何派你送信?”
慘呼聲自鏡中傳出,有個青麵獠牙的魔將自鏡中跌出,卻已然元神儘毀,雙目茫然圓睜,氣味全無。
公冶明鏡派出無數探子彙集動靜,卻在間隔鎮魔塔十裡外,再深切不能。
便有一麵八卦鏡驀地間銀芒大盛,自中間清脆裂開。
被穆天降如此一問,不由哽住,繼而粉麵含霜,柳眉倒豎憤怒起來:“你這小兒,我不過美意勸幾句,你卻揭我軟肋。罷了罷了,隨你執迷不悟,與我何乾。”
隻是那叛軍中有一人名穆天降,卻自稱玄昌末代遺孤,昔日穆王室被屠之時,被一名侍衛憑死救出,逃亡魔界千年,現在倒是魔功大成,故而前來複仇。
赫連萬城聽他連番改口,竟是微微一笑,仿若冰山頂上一縷陽光閃動,竟叫林方生看得失神。
如此那紅蛇方纔冇入水中,失了蹤跡。
就有個魁偉兵士大步邁入,一身鐵甲錚錚作響,渾身血腥殺氣,濃烈得幾欲將人推倒普通,劍眉星目,麵貌漂亮,單膝跪在二人座前,抱拳肅容道:“末將炎夜,拜見國主、國後。”
林方生不料如此怠倦,一覺竟睡至傍晚,不免有些慚愧。
赫連萬城看向林方生,並未答話,眼神卻有些暗沉下來。
頓時有十七八根長竿繩套自林方存亡後伸出,將那紅蛇擯除回池,蛇夫長則上前跪下,惶恐道:“卑職極刑,叫國後吃驚了。此乃我天鄖鎮國靈獸,赤火靈蛇,很有靈性,隻是脾氣暴烈……”
林方生亦是倉促掃過手劄,雖覺那筆跡亦是熟諳,卻得空顧及。
有內侍陪侍在側,見他身形不穩,便不動聲色跨前一步,扶住林方內行臂,恭聲道:“國後細心腳下。”
信中言及反賊起兵,用的是擁戴前朝遺孤的名義。卻本來千年之前,此國並非天鄖,而名玄昌,王室姓穆。玄昌滅亡,天鄖建國,改朝換代,古而有之。也算不得甚麼。
林方生略點頭,道:“帶路。”
心中不由一動,模糊憶起,幼時發矇,兩個垂髫小兒,一個九歲,一個不過七歲,點頭晃腦,口齒稚嫩,所念者恰是這篇《太素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