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泊四周,碧綠草木被踩踏一空,密密麻麻,滿是妖獸,又稀有十名修士,或騎或立,異化妖獸當中,最低修為也在凝脈五層以上,最高修為者,竟至金丹頂峰。
閻邪得他互助,方纔緩過幾分,一具身材,又軟軟今後靠,林方生隻得將他摟住,卻未曾瞥見他嘴角一抹滿足笑容:“乃是一名魔修,隻可惜我修為不如他甚多,好不輕易逃得性命,搜魂燈,卻也被他奪去。”
一草一木,一磚一瓦,皆是仆人家經心安插。
林方生雖偶然收養獸寵,卻見那幼狼幼嫩嗓音哀哀涕零,卻不見母獸尋覓,隻怕是被丟棄,亦或母狼連同其他幼崽,被哪個修士殺滅擄走。如此遺孤,就如他昔日。
卻聞聲有若群獸喘氣之聲,由遠及近,自四周八方傳來。
那少年卻轉頭促狹一笑,似是想起甚麼來,眸子便往下瞄:“深倒是極深,厚亦是極厚的。”
待推開湖心小築那扇紅漆繁華牡丹雕花木門,亦不見有人迴應。那配房以內,雲床之上,卻有一人昏倒。
幼狼似是聽懂他所言,甚是靈巧地蒲伏床上,含住靈丹一口吞下。
幼狼亦是心有所感,後頸上烏黑毛髮根根豎起,吼怒低吼起來。
閻邪知他現在憤怒,便不敢搗蛋,誠懇答覆:“一頭亂糟糟白髮,似是個老頭,修難堪測,一身八卦道袍,腰間有一赤紅葫蘆,我卻不識得此人。那雌雄雙燈本是百尺以內,互有共鳴,我敵他不過,故而被奪去。雙燈在手,隻怕是場禍害。”
林方生隻得將戰翼扶起,移至山崖下安坐,取出丹藥讓他服下:“自有我師弟們去追,你切勿妄動。”
就在這慌亂之際,戰翼背後的山崖石壁,卻高聳伸開一個烏黑大洞,將他二人一獸,儘數淹冇。
若要除魔衛道,現在便是最好機會。
林方生見他說得淒苦安然,不由得心下一軟,點了點頭,那魔修便極其歡樂,閉目甜睡了。
林方生不由氣得發笑,隻得再將它抱起,那幼狼閒逛尾巴,兩耳後壓,顯是溫馨已極,又伸出一截小小紅舌,不竭舔他手指。
如此折騰小半個時候,閻邪方纔醒轉,見到林方生時,紫晶雙眸驀地一亮:“方生哥哥,本來是你。”
到得山陰一片絕壁下空位,卻隻見一點黑光遠遠遁走,唯有戰翼躺在崖下,一身是血,存亡未卜。白朮幾個卻不知為何,遲遲不見趕來。
林方生嗬叱幾句,悄悄捏開它牙關,將腿肉鬆開。幼狼兀自不甘掙紮,冰藍雙瞳更是恨恨瞪視,一副誓要將魔修生吞活剝的架式。林方生隻得拎起它後頸外相,提出配房,放在露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