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年雙目緊閉,神采慘白,孤零零躺在房裡,一副衰弱無助之相。
四周便是環抱湖水,蔥蔥蘢鬱的綠葉繁花。
腳邊一彎清澈小溪,潺潺流水動聽清爽,洗刷著五彩的鵝卵石,一向流入湖中。又有一條木橋,狹小筆挺,通往湖心小樓,那小樓雕梁畫棟,極其精美。
便見一人自從林中緩徐行出,一身矜貴,神采倨傲,不是羅皓然是誰。
並非與他一同墜入此地的戰翼,倒是魔修閻邪。
話音未落,又吐出一大口血來,將一身半舊的青衫染成深色。
林方生不由氣得發笑,隻得再將它抱起,那幼狼閒逛尾巴,兩耳後壓,顯是溫馨已極,又伸出一截小小紅舌,不竭舔他手指。
到得山陰一片絕壁下空位,卻隻見一點黑光遠遠遁走,唯有戰翼躺在崖下,一身是血,存亡未卜。白朮幾個卻不知為何,遲遲不見趕來。
修士雖有豢養獸寵之風,亦有馭獸莊,專研此道,以妖獸之力,或護身,或助攻,皆為晉升本身修行。但劍修追隨己身之力,最多不過養隻靈禽代步,如果到赫連萬城的境地,一劍破虛空,倒是連代步靈禽也不需求了。
林方生隻及抓到毛茸茸一團,就已被那激烈吸力吞入烏黑洞中,飄漂渺渺,不知身在何時何地。待得雙腳踏到空中,麵火線纔再度敞亮起來,倒是在一片花叢當中。
這一句話說完,已是氣若遊絲,眼看又要昏倒。
林方生坐在雲床邊,將他扶起,手掌貼合後心,緩緩度送靈氣,不去理他那些瘋言瘋語:“趁人之危,非我所謂。你為安在此,又是何人傷你?”
“並非為你之故,若外人得知我萬劍門與魔修有染,隻會引來禍事。”
又纏綿幾今後,閻邪尚不知滿足,將林方生抱在懷裡,來回撫摩,欲提槍再戰時,林方生高聳一掌,拍他胸口,皺眉道:“外間有異,莫再混鬨。”
林方生見他說得淒苦安然,不由得心下一軟,點了點頭,那魔修便極其歡樂,閉目甜睡了。
又如救治戰翼那般,渡入靈氣,又喂之以丹藥。
他亦是和順拍拍幼狼頭頂,走進另一間配房,把幼狼安排床上,又餵它一粒靈丹:“在此好生歇息,切勿亂跑,我去刺探一番便回。”
林方生覺得他傷重,未曾防備,又被突入,強壓床上雙修一回,幼狼在旁,三番四次想要將他咬下,怎奈他不過豆丁大小,反被魔修囚在一團黑光當中,左衝右突不得擺脫,隻得眼睜睜看那二人顛鸞倒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