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談間,他已隨師尊進入寢宮。此處屋宇華麗,守備周到,明麵上,一身冰寒煞氣鐵甲的保衛,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暗中保護,更不知凡幾。
閻邪笑容,至此才似被擺盪普通,顯出一點裂縫:“方生哥哥許是猜到了,無界入侵,已將魔界吞噬近半。”
林方生不知他為何如此問起,隻是微微皺眉,待他自圓其說。
林方生便正視於他:“你但是借我之手,給司華鈞與公冶明鏡下咒?”
那女子卻還是怒瞪道:“你這賊子,倒是慣會假裝,宮主意過你後,次日便昏睡不醒,那血咒近身方可種下,除了你另有誰?”
陳將軍亦是緩緩跪地,仿若再支撐不住普通,拳頭重重往地上一砸:“莫非天道要亡我慶隆不成!”
林方生卻怔住:“為何司華鈞竟會中咒?”這實在有些詭異了。
林方生卻自他這如同妄言的奧妙當中,聽出一絲不祥來,不由動容。
閻邪便朗聲大笑:“竟是如此,我卻失算了。”
師尊普淺顯通一言,竟如驚雷般,將寢宮裡一片頹廢之色,儘皆震散,再無半絲殘留。
他複又彌補:“隻因無所蹤,即無處無蹤,無地點,亦無處不在。”
閻邪自是笑意盈盈,又自顧自接下去:“你可知為何無界既無所蹤,亦無地點,卻也得以與彆的無界並立?”
相互欺瞞。
林方生一步步走進,亦是跟到鬆樹樹蔭之下,樹下有石桌石凳,桌上有酒。
“為何如此大費周折?”
碧玉樓前有兩株蒼鬆,陳腐遒勁的枝乾,搭出片綠蔭來,將那正緩緩西沉的金暖夕照,遮擋在外。
而後亦不躊躇,回身隨陳將軍分開。
又離了皇宮,尋了個溫馨之處,心神放空,將神識極力分散開來。
金丹真人,魔氣濃烈,靈壓駭人,那裡另有頹廢之相。
塵寰政權交疊,本是平常,林方生亦不笨拙,此中各種因果私利,略加點撥便可貫穿,一張白淨臉龐,倒是愈來愈不見赤色。
林方生又將二人酒杯斟滿,道:“我有話要問你。”
雖是甜睡,真龍之氣卻固結龍形,龍身之上有一道黑氣束縛,不管那黃金龍如何掙紮,亦是擺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