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兆麒冷哼,“分!分給他們,但是大頭必須俺們盧家拿!”
“那又如何?”陳德興嗤的一笑,“為將著首要獎懲清楚,言必行,行必果。如是方可號令全軍,將士方肯捨命效死!”
“哼,公憤如果能退揚州城外的十萬北虜雄師,這些功績,不要也罷!”
“正誠正誠,你可算來了!作日一戰,真是苦了你了!”
他一下僵在那邊,喃喃自語。毫無疑問,在昨日的血戰中盧家將門支出的代價極大,如果冇有這多出來的六百多級斬首也罷了……但是現在有了這麼一份天大的功績,盧家莫非不該大大的分上一份嗎?如果全都讓陳德興這個掉隊小子吞了去,盧家將門豈不是成了陳德興崛起的墊腳石?這如何能讓人甘心?
他深吸一口氣,低聲道:“老泰山,現在武銳軍中很不平靜……昨日率眾建功的陳德興在忙著拉幫結夥,想用軍功汲引二十一個靠近的赤佬軍漢當官,本日還特地去撫司官衙見了廖瑩中,還見了樞密相公……”
盧大安這輩子恐怕都冇享用過盧兆麒這般的禮遇。兩人固然都姓盧,還都是淮西安豐甲士士,但卻冇血緣乾係,所謂的從兄弟不過是盧家將門凝集民氣的需求,就如陳德興在瓊花樓於人結拜一樣。要不然盧大安也不會以承節的官階,充當盧兆麟的親兵隊將了。當然,這也和盧大安參軍三十年來從冇有甚麼出彩的表示有關,這個承節的官階,半是靠了盧兆麟恩情半是靠著硬生生的磨勘才得來的。不過本日,他還冇有走到二門,盧家將門的一號人物盧兆麒就已經吃緊的迎到了二門內裡十幾步!
盧兆麒啊的一聲,忍不住就是低低驚呼。他一張老臉有些陰沉,神采變幻不定。可知這個時候,不曉得有多少動機在貳心中起伏!
正在盧大安不曉得如何應對的時候,身邊的梁崇儒俄然又提示了一聲:“老泰山,昨日這一役,武銳軍功績甚大,這六百多顆腦袋加上四十多匹戰馬但是能頂上二十幾個官呢!揚州諸軍將弟子怕都翹首以望……”
“竟然還見到了樞密相公!莫非樞密相公真覺得昨日武銳軍拿到的六百多級斬都城是陳德興的功績……俺們盧家但是有一十三人殉了國,這功績如何都該有盧家一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