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候,武銳軍大營中,陳德興也在同劉和尚會商著一樣的事情。
“二郎啊,此次的功績太大,揚州城裡不曉得有多少人紅眼睛了!”
“那又如何?”陳德興嗤的一笑,“為將著首要獎懲清楚,言必行,行必果。如是方可號令全軍,將士方肯捨命效死!”
他一下僵在那邊,喃喃自語。毫無疑問,在昨日的血戰中盧家將門支出的代價極大,如果冇有這多出來的六百多級斬首也罷了……但是現在有了這麼一份天大的功績,盧家莫非不該大大的分上一份嗎?如果全都讓陳德興這個掉隊小子吞了去,盧家將門豈不是成了陳德興崛起的墊腳石?這如何能讓人甘心?
並且跟從陳德興從疆場上返來的六百多屍山血海殺出來的軍漢,都已經被陳德興用花言巧語皋牢住了。本身如何和他去爭?再說了,本身要爭的還不是一個首功……而是要替那些底子冇有上陣的盧家將門子去奪那幫赤佬的功績!
昨日一役,對盧家將門而言,的確是值得悲傷落淚的。一門兩都統之一的盧兆麟陣亡,跟從戰死的盧家兒郎數以十計。支撐盧家將門的兩大柱石,已經有一根轟然崩塌。固然賈似道讓盧兆麒暫期間理武銳軍都統製,但是誰都曉得,盧兆麒真的隻是暫代,毫不會有一身兼領二都統的能夠。
這一聲喊,本來在廳堂當中安插靈堂的那些雄勝軍親兵和盧家仆人,頓時就作鳥獸散。盧家現在已經是非常時候,誰敢觸這老軍頭的黴頭?
賈似道召見陳德興,恐怕是存著讓他接掌武銳軍的心機了!
盧兆麒啊的一聲,忍不住就是低低驚呼。他一張老臉有些陰沉,神采變幻不定。可知這個時候,不曉得有多少動機在貳心中起伏!
在昨日之前,在兩淮將門中僅次於呂家和夏家的盧家將門,已經走高低坡之路了!如果說詩禮之家的家世要靠進士保持,那麼將門的繁華則要靠把握的兵權維繫。盧兆麟一去,盧家將門的兵權頓時失了一半。而盧兆麒本年已經五十多歲,還能掌兵幾日?並且在昨日戰死的盧家兒郎中,另有一個以保義郎的官階擔負統領的盧家二代,但是打算中盧兆麒的交班人啊!看到本身苦心運營半生才撐起來的將門驀地間就要衰弱,盧兆麒又如何不蕉萃倉惶?方纔在賈似道那邊還繃著神經不透暴露來,現在返來自家的宅邸,可就一下子渲泄出來了!
……
一旁的盧大安聞言一怔,定定的看著盧兆麒。這是要推他出去和陳德興爭功爭權啊!但是本身又如何爭得過陳德興?昨日若不是靠了陳德興的勇略霸術,本身的性命都送在保障河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