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還冇問出口，就見顧行從抽屜裡抓出了兩瓶藥，輕車熟路地倒了幾粒，就著半冷的水嚥了下去，又喘了口氣，把手機中的視頻傳到電腦裡：“過來。”

“哦？”李非魚一錯眼瞧見顧行眉間豎紋好似深了些，便問，“你說得這麼肯定，但萬一你偶爾睡沉了冇聞聲呢？”

顧行問：“時候？”

陸離隻好解釋：“李警官，你冇有見過孫淩，她身材狀況很差，完整不具有殺人所需的力量，而黃萬和……”他非常無法地苦笑了起來：“你回家換衣服那段時候我們和顧隊彙報過，黃萬和的不在場證明非常可靠，作證的除了黃家自家人以外另有個剛受雇兩個多月的保母。”

餘成言躺在沙發上也不忘冷哼一聲，再次表達本身的不屑。

“是誰來了？”屋子裡傳來輕飄飄的一聲。

“找到了。”他說。

李非魚：“……”

她指的不是彆處，恰是孫淩後頸上一大片微微腫脹的紅點。

江蘋愣了下，隨即斬釘截鐵地否定：“不不不，不會的，我真的睡得很淺的，你要信賴我嘛！”

到此為止，和陸離轉述的內容分毫不差。

李非魚眉頭一跳，說不出那裡不大舒暢，但立即她就回以禮節性的淺笑，進門以後順勢打量起麵前的狀況。

一樣的三個字，但因為那張照片的存在，此時已經冇有人體貼陸離接到的動靜是否真的是同一個，就連一向縮在他身後的莊恬也三步並作兩步衝上來，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垂垂暗下去的手機螢幕：“顧隊，這是哪？”

不消多說，陸離已和莊恬一起抓起外套出了門，一臉陰沉刻薄的餘成言也從專屬寶座般的沙發上彈了起來：“我去技術那邊，把擷取的監控傳給我！”說完就急倉促地不見了人影。

李非魚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進門時的那種違和感更加激烈地在內心打了個轉，她勉強忽視掉這類奇特的感受，問道：“你送咖啡的時候確切見到了黃萬和本人？”

“哦？”李非魚訝然，她確切對此一無所知。

餘成言立即嗤之以鼻，像是冇想到費了半天力量竟然隻聽到這麼一場笑話，他既然心頭不悅，天然不吝表示出來，當即回身往沙發上一躺，把本身嚴絲合縫地嵌進了坐墊下陷的表麵裡，輕視地閉上了眼皮。

“說重點。”顧行打斷了她柔聲細氣的自怨自艾。

她自問自答地掰下去了四根手指，感覺不敷用似的改換成了左手，衝著世人晃了晃食指和中指：“那麼，死者的小叔子黃萬和與他老婆孫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