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的寶藏,藏哪兒了?黃金、白銀、瑪瑙、珍珠、書畫……隻要能說出一樣,明天就撿條命歸去,另有賞錢!”
“不管誰找到玉枕,都不要枕著它睡覺。玉枕有蹊蹺,做夢就能殺人。”葉天反覆。
彆的,他還瞥見,一道殘破的石橋,石橋的雕欄上,全都刻著獅子滾繡球。
“葉天,好好想想,夢裡另有甚麼?”
“大人叮嚀過,誰曉得玉枕的下落?說出來,有賞金,也有活命機遇。你們好好聽著,這是最後的機遇,再過半個時候,人頭落地……”
“那不是夢,而是真事。”顧二爺說。
葉天聞見木板上的血腥味,刺鼻之極。
那些人穿戴清朝衣服,腦後留著髮辮。
葉天點點頭:“差未幾,我當時感覺,跪在行刑台上,太陽劈麵照過來,曬得額頭髮燙。”
終究,他看到了前麵的法場。
“我曉得那處所了,那處所實在存在!”顧二爺的神采俄然變了。
葉天曉得,嶽先存亡了,阿誰玉枕已經被視為不祥之兆。
明曉得是在夢中,他仍然大聲說出實話。
葉天猛地抬手,死死咬住本身的手背。
他不敢在寢室裡待下去,排闥出去,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
“明天,賣掉它,賣掉它!”顧二爺低語。
“葉天,你動阿誰玉枕乾甚麼?下午老嶽方纔——”
“甚麼?”對方驚詫。
葉天渾渾噩噩地跪在那邊,想到了賣給白老太太的那張藏寶圖。
“你!”薄底快靴停在葉天麵前。
葉天身上的繩索解開,他終究能舒舒暢服地開口說話了。
“倒黴,倒黴,從速放歸去,甚麼也彆管了,明天低價賣掉,從速措置潔淨,彆惹火燒身了!”
“魯問張臨死,一個字不說。你跟著他那麼久,總得曉得些甚麼吧?玉枕一向都在魯問張那邊,他死了,你說說看,玉枕去了哪兒?是不是你藏起來了?”
阿誰夢過於實在,等他醒來,叮嚀仍然能聞見木板法場上刺鼻的血腥氣。
“另有甚麼可說的嗎?誰想說出寶藏的奧妙,就打個號召,不然,劊子手一刀下去,想說也說不得了。”一個穿戴玄色薄底快靴的男人,從統統人麵前走過。
“老闆,有一座石橋,雕欄上,刻著獅子滾繡球。”
那是一個身披著牛皮軟甲的中年人,腰間佩刀,滿臉橫肉。
葉天有些怠倦,低聲迴應:“我方纔做了個夢,出來透口氣。”
“這是一場夢。”他喃喃低語。
“你小子,瘋了嗎?說的這是甚麼話?”
葉天向四周看,房屋殘破,到處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