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夢說‘不要殺我’？”

前麵，起碼有十幾輛囚車，前麵，聽聲音另有十幾輛。

他俄然有了新靈感，立即翻開手機查閱。

“如果玉枕殺了嶽先生，我就把玉枕毀掉，免得禍害彆人。”這句話，他是說給嶽先生的亡魂聽的。

圖片都是先人根據汗青繪製的，筆法寫實，血肉橫飛，足見當時戰況之慘烈。

連開了幾個箱子，葉天冇發明一件像樣的東西，隻好停手。

差人過來，調取了二龍堂表裡的監控錄相，又給葉天做筆錄。

“老闆，你枕著它睡覺，夢見甚麼了？”

弄不好，再找來訴訟，就更不利了。

“囚車？問斬？”

這一次，嶽先生在他眼皮底下落空性命，讓他毛骨悚然的同時，又感覺不成思議。

等候差人來的空當，葉天望著長椅上的嶽先生，把對方第一次走出去到滅亡的統統細節，全都梳理了一遍。

此次，他有了新發明。

嶽先生被殯儀館的人拉走，顧二爺皺眉叮嚀：“把長椅拖出去丟了，二龍堂裡外，消毒拖地！”

日光照著一座青石牌坊，上麵是“純潔烈婦”四個字。

凡是，他一覺睡到天亮，約莫七點鐘醒來，開端一天的事情。

牌子極長，比頭頂高出兩尺，筆挺向上，彷彿標槍。

“可惜，連張老照片都冇有！”他大感絕望。

人類的獵奇心，自古至今，從未消逝過，並且越是古怪事件，越能惹人摸索。

他穿衣下地，夢遊一樣，去了前院，開了兩道門，進了店堂，把玉枕取出來，抱在懷裡。

他深吸一口氣，悄悄坐在床邊，緩緩傾倒，用手肘撐著身子，後腦勺捱上了玉枕邊沿。

現在，他方纔入眠，已經看到紅日東昇，朝霞滿天。

他聽到了轔轔車輪之聲，低頭看，他正站在一輛木籠囚車上，雙手被粗大的鐵鏈鎖住，一動都不能動。

“真是撿漏撿風俗了，也讓人撿一回漏！”他自嘲地笑了。

玉枕當然不會殺人，殺人的，不知是何種力量？

在《刀痕：民國烽煙錄》這本自傳體的彆史上，他發明瞭一個官方傳說。八國聯軍入京，有個法國的勤務兵從恭王府搶來了一個玉枕，獻給了當時的聯軍副批示官博伊。當天早晨，博伊枕著它睡覺，第二天一早，勤務兵發明，博伊已經死了，渾身冇有任何傷痕。當時，義和團的“神打”流行，勤務兵上報時，被歸類為“義和團神打所殺”。官方傳聞，這是清朝列祖列宗，附體於玉枕之上，取了敵酋性命。

他們在現場，一邊看監控，一邊做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