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太太不由瞪眼:“竟是那方老牲口的兒子說的?”
蕭老太太神采有了輕鬆,又擔憂著蕭夫人,這便起家,想去隔壁屋子看看她。
說罷,蕭老太太大手一揮,內裡候著的兩個貼身婆子這就進屋。
甚麼?
蕭老太太冷酷點頭:“隻要死人的嘴巴,才堅固,我老婆子活了幾十年了,見慣了你這類死光臨頭再搖尾乞憐的,冇用!”
隻不過這個春娘……蕭老太太討厭地皺起眉。
那天,蕭府門前俄然來了個男人,自稱是蔣家堡方家的,說是要有要緊的事情,和蕭家好好說道。
蕭老太太合上眼睛,冷冷地嗤了一聲。
就算春娘不顧及這些,但如果讓蕭老爺曉得,是她不肯息事而使得方家嚷嚷出去,那麼也定不會輕饒了她。
“春娘這肮臟婦人,私會方家外男,有辱蕭家家聲,且割了她的舌頭,把她送回府上,讓族老們做主浸豬籠吧!”蕭老太太厲聲叮嚀。
所謂大家皆知之話,不過是當時她用心恐嚇蕭夫人,逞了一時嘴巴痛快罷了。
下一刻,伴跟著一聲嚎叫,一串血珠子飛濺開來,春孃的舌頭也像隻破襪子般,血糊糊地摔在了地上。
“開初也是不肯的……是我承諾他,讓他半月後等老爺回府了再來一趟,等他把事情給老爺說一遍,那麼餘下三千兩……我再拿給他。”春娘心虛地縮著脖子。
門房上的小廝來通報春娘,她想著蔣家堡是蕭老太的孃家,便覺得是有甚麼和老太太有關的事情,便將那方家小兒子請進了府上。
偏巧蕭老爺同朋友玩耍,說是要去品賞甚麼通州花船,冇有半個來月是回不來的。
勳貴高門之家,麵子可比裡子要緊多了。
如此,既能摒擋了正房夫人,又算是保全了老爺顏麵,非常有功,弄不好便能一舉補了正妻的空缺。
蕭老太太攥緊的拳頭,稍稍鬆了一些,隨即又猜疑問:“才隻給二千兩,他就肯走?”
蕭老太太臨時忍住火氣,又斜睨道:“既已給了那方家銀子,那為何你又說此事,都城已大家皆知了?”
便定是不能在留了!
春娘神采焦急得很,持續解釋:“賬房那邊我能支取的銀錢未幾,不過當時,也還是先拿了二千兩,臨時堵住了他的嘴。”
這春孃的司馬昭之心,的確再較著不過。
春娘縮著肩膀,有些嚅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