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洪也坐下來,把揹簍裡的祭品和酒拿出來,翻過揹簍放在上麵。
酒隻要一壺,被張春明倒了半壺。杜洪接過來悄悄的飲了一口,怔怔地瞅著扶著墓碑說話的張春明,濕了眼眶。
這等美酒,或者勉強配得上杜伯。張春明俄然如是想到,把常日裡捨不得華侈一滴的豪傑血撒在杜彆升墓碑前。“杜伯,固然喝,喝個夠,我們明天不醉不歸。”張春明哽咽地說道。
二人的身影嵌在望不到邊的山野,遲緩地朝著杜洪家前行,蕭瑟而孤傲,纖細而寒微。
杜洪細心地將滋長的野草和樹苗肅除潔淨,伸過來粉飾住墳頭瞭望的樹枝一一砍掉,把鐮刀放回揹簍,拿出一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