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姓曲,單名一個安字,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魏川微淺笑道:“諸位盛請,原不該辭,隻是光陰所限,不能輕船搖渡了,深表歉意,待蹉跎而回,定謝諸位鼎情。”
“天下者,一介夫者,孰輕孰重?”
“不敢不敢!”船伕忙介麵道:“我等隻是但願能夠如願以償地渡魏掌門魏大俠過江,倘若魏掌門魏大俠另有籌算,我等豈能強求,隻望此生有緣敬心!”
“船家!小弟若誤了此程,錯過返鄉之期,鄰家小妹便嫁作人夫,我倆一見鐘情,兩廂甘心,我許她五年高中金榜,秋後相娶,大略一算,一天也不成擔擱了,何況南天陰雲,怕是要到雨期,此渡一過,就要等上數月,求求船家了,小弟願傾我統統,隻求一渡!”
“魏兄請坐!”
魏川閒茶窗下,望著這滾滾江水,滾滾奔湧,時有勁風高浪,大船也在跟著起起伏伏,飄搖不定,一開端,暗自感慨這風升飛起之力,非人力所能比及,厥後卻感覺心中討厭,腹中難受,直想嘔吐。元林惠已然瞧出,笑道:“魏師叔不慣於船渡,請到船底歇息。”
“師父!”
魏川截口道:“不必擔憂,自有計算!”
“鄙人姓魏,名川!”
“此船駛向南岸,少說也得十月,如果遇風雨之阻,會更長光陰,如果聖上不及時收回成命,鷹頭帳奉聖旨,四周招安,不降者鑄長兵為刀犁,恐江湖豪傑難以從命,到當時必定四方揭杆而起,日久便成盤據,勢頭一大,各自為政,免不得戰事比年,民生水火,生靈塗碳,倘若小弟憑著墨客之氣,寒微官身,屍諫聖上,上稟律子由已死之事,廓清江湖正邪之立,聖上君無戲言,決然不能收回聖旨,但可追旨改令,撤回劍禁令,可保江湖風平浪靜,萬民免得烽火,豈不是我輩之願,但是此船已乘風入江數裡,小弟想立即返程,赴京麵聖,但恐船家不允,還望魏兄能夠壓服船家拆行,小弟這裡有些上賜宮銀,可賠渡用,不知可否!”
“是是是,魏蜜斯說得極是!”一船伕當即應下。
元林惠天然與魏川同船而渡,其他另有兩名女弟子,陪侍趙洛兒擺佈。船上另有兩名一老一少船手,正在忙活著起揚帆起航,誰知遠遠聽得山道上有人喊:“船家,且慢,船家,我要過江!”
魏川當即道:“請曲公子略述一起風塵!”
“那裡那裡,魏掌門儘管上船,我平分文不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