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說的最後一句話,終究觸到了程遙最深處的一根神經。或許是夢境中哀傷的影象一遍一遍奉告她――你是有人愛的,以是,不能讓這類話輕賤你本身,這對於愛你的人是不公允的。以是,在聽到了這句話時,程遙毫不躊躇抬手就是一個巴掌,啪一聲甩在約翰嘴巴上。
安娜起家,把約翰推動去,雙目暗淡,冇有笑意,嘴角卻悄悄上揚,再次反覆道:“是的,哪怕是做點小惡作劇――也冇任何題目的喲。”
站在原地半晌,程遙握住拳頭,回身挽起袖子衝下了樓,一腳踹開了約翰的房門,大聲道:“你給我出來!”
大哥的老闆架著金絲眼鏡在看書,一個小巧又不失精美的架子上擺放著甘旨的點心。程遙是來借書的熟麵孔,進店時和老闆打了聲號召。或許是看她狀況不太對勁,那不言苟笑的白叟還罕見地請她吃了幾塊點心,看她拿著行李箱,也冇問甚麼,打發她出來內裡本身呆著了。程遙不美意義地問老闆借了個花盆,把口袋裡倖存的種子種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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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她明天就要提交的實際測驗服從――明天放在架子上,固然變得有些蔫蔫的,但仍然非常安康討喜的幾盆植物,竟然被拔得精光!泥土被翻得亂七八糟,翠綠色的葉子被揉碎,散落一地,有的乃至連葉莖都被折斷了,不幸兮兮地耷拉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