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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看著窗邊的幾棵植物,小眼睛微微閃了一下,卻躊躇著說:“媽媽,你不是說這間房有病菌,讓我彆出去麼?”安娜哈腰,誘哄道:“傻孩子,那是之前的事,再說了,莫非你對這個房間不獵奇麼?你不是一向想看看那幾盆植物麼?現在,你就在這個房間裡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好了,冇人會責備你的――哪怕是一點無傷風雅的惡作劇,也是冇題目的喲。”
疊好的床鋪亂七八糟,桌麵整齊的冊本混亂不堪,很多紙頁印著足跡,滿地碎瓷片,窗簾被扯了一半,日記本封麵不翼而飛,看摺痕是被鹵莽地撕掉了,剩下的被隨便丟在地上。
安娜嘴角掛著愉悅的笑,開門進屋,看清麵前的統統,頓時被嚇了一大跳――本身的寶貝兒子約翰臉上一把鼻涕一把淚,被綁在桌子腿上,敢怒不敢言。而阿誰軟柿子一樣的程遙已經不見了。
站在原地半晌,程遙握住拳頭,回身挽起袖子衝下了樓,一腳踹開了約翰的房門,大聲道:“你給我出來!”
約翰瞥見救星返來,大哭道:“媽媽!哇哇哇――快放我下來,她打我屁股!打了好久!我好疼哇!你幫我趕走她、趕走她!”
很快,他又把目光投向了最高處的盆栽,那邊冇有任何植物,卻被放在最高的位置……約翰站到椅子上,伸出臟手把花盆拿了下來。深褐色的泥土裡,一顆冰藍與烏黑交相輝映的種子披髮著淡淡的光芒,剔透斑斕,好像寶石。約翰瞪大眼睛,嚥了咽口水,忍不住伸手捏向了它。不料下一刻,驚人的事情產生了!!
安娜起家,把約翰推動去,雙目暗淡,冇有笑意,嘴角卻悄悄上揚,再次反覆道:“是的,哪怕是做點小惡作劇――也冇任何題目的喲。”
程遙摸了摸它的頭,滿腹苦衷。
把約翰推過程遙房間後,安娜表情很好地出了門,去市場采購。
程遙的確氣得直顫栗,又心疼又氣憤。她平時不如何頒發本身的定見,看起來對很多事都不太在乎,碰到一些不公允的事情,也冇有如何抵擋過。但這不代表她冇有底線,不代表她不會活力,現在閃現在她麵前的這統統,就已經超越了她的容忍範圍,正式觸發了肝火buff!
程遙怒道:“的確欺人太過!你去告啊。我明天不但打了你,我還要接著揍你。你不曉得甚麼叫尊敬彆人是吧,明天我!教!你!”(=益=)
手臂被解凍的酷寒痛苦比不上約翰心中的驚駭,他猛地退後兩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渾身抖如篩糠,嚇得眼淚都出來了,結結巴巴道:“啊啊――妖、妖怪啊――哇啊啊啊――妖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