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要乾甚麼?”沈煜有力的耷拉下眼皮,手掌在玄塵頭上摸了兩下,冰冰冷涼的觸感讓他煩躁的內心安寧了很多。
沈煜抓著已經蓋了一半的棺材蓋,臉都紫了,氣喘籲籲的吼道:“如何辦?遠之,你和白乙快出來啊……”
安倍吉昌笑眯眯的扇著扇子,又來了一句噎死人不償命的話,“聰明!”
李遠之莫名有些難堪,捏動手指,說:“你說的也冇錯,現在這裡的確是一座宅兆,他們說沈陌用青州城給白乙做了陪葬。”
說完,白乙昂首,看向李遠之,嘴角噙著一抹淡笑,問:“你也感覺我應當曉得嗎?”
“砰”的一聲,李遠之便看到棺材蓋罩了過來,接著便是麵前一黑,一米寬的棺材裡擠著一人五鬼兩妖,李遠之墊在最上麵,最悲劇,肝肺都扭曲了。
而那副棺材……是把沈煜他們從地底帶出來的……李遠之俄然心頭一動,暗想,這棺材既然能上來,是不是也能下去?
一向躺屍的褚澤俄然出聲,舌頭生硬地叫了起來:“啊……本龍……不可了,快快,我要野生呼吸……”
李遠之看向沉默不語的白乙,遊移地開口,說:“我們得先出去才行。”
“是我乾的!”
李遠之被白乙笑得一陣頭暈,外加心虛氣短,他咕咚嚥了一口吐沫,被嗆到,捂著嘴,咳得彎下了腰。
李遠之走到棺材邊蹲下,如有所思的摸了摸,手指剛碰到棺材的邊沿,便感遭到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把他拉了出來。
不等他驚撥出聲,就看到白乙飛身撲了過來,接著聽到安倍吉昌驚叫了一聲,“不好,棺材要蓋上了。”
李遠之點頭,把手上的華章遞給安倍音彌,說:“門外有隻狐狸精,玉藻前,彆的上邪、羅琅、焉拓老頭和孤樺都來了,另有跟著你們的白慕川,既然你們到了這裡,他大抵遲早會找過來。”
若能下去,遵循沈煜之前所說,那他們便可下地府,然後從地府回到陽間,隻是如何讓這棺材沉到地下,倒是個題目。
“……”沈煜不敢置信地張了張嘴,眼神龐大的在白乙和李遠之之間來迴轉了一圈,又問道:“遠之,你說的‘他們’是誰?這裡除了我們,莫非另有其彆人?”
一道語氣古怪的聲音俄然響起,沈煜心頭一跳,抬眼看去,立即氣腫了臉,怨氣沖天的叫道:“安倍吉昌,你如許害我們,是甚麼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