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遠之點頭,把手上的華章遞給安倍音彌,說:“門外有隻狐狸精,玉藻前,彆的上邪、羅琅、焉拓老頭和孤樺都來了,另有跟著你們的白慕川,既然你們到了這裡,他大抵遲早會找過來。”
“砰”的一聲,李遠之便看到棺材蓋罩了過來,接著便是麵前一黑,一米寬的棺材裡擠著一人五鬼兩妖,李遠之墊在最上麵,最悲劇,肝肺都扭曲了。
東西兩側牆壁上的壁燈忽上忽下的跳動著,時而收回一聲輕微的嗶啵聲,挑動著世人已經脆弱的神經,沈煜俄然呼吸短促起來,煩躁的問道:“如何辦?到底要如何才氣出去?”
最糟糕的是,李遠之發明,石室的門已經和牆壁完美的融為一體,連門縫都冇有留下,彷彿這間石室向來就冇有門。
沈煜立即眼睛放光,隻是還冇等他那顆堵在嗓子眼裡的心落回胸膛,就聽到白乙又說了一句讓貳心驚肉跳的話,“但你們現在也不是活人,隻是靈魂罷了,並且還是殘破不全的靈魂,隻要三魂,缺七魄。”
李遠之看向沉默不語的白乙,遊移地開口,說:“我們得先出去才行。”
李遠之正看著白乙愣神,聽到沈煜的題目,他抿了抿有些慘白的嘴唇,纔開口答覆,說:“這裡是青州城,沈府,就是宿世沈陌住的處所。”
李遠之莫名有些難堪,捏動手指,說:“你說的也冇錯,現在這裡的確是一座宅兆,他們說沈陌用青州城給白乙做了陪葬。”
想了想,李遠之便讓安倍音彌把褚澤和華章裹在了一起,轉頭,見地上的棺材不知何時已經被移到了牆角,濕漉的空中無缺無損,沈煜原地轉了兩圈,又頓腳,完整看不出棺材是如何從地底冒上來的。
沈煜聽了這繞口令似的答覆,直覺麵前一陣發黑,李遠之這話的意義是,除了沈陌,冇人曉得如何出去……另有比這更糟心的答案嗎?
“咦,他們人哪去了?”
“那,我們現在要乾甚麼?”沈煜有力的耷拉下眼皮,手掌在玄塵頭上摸了兩下,冰冰冷涼的觸感讓他煩躁的內心安寧了很多。
一道語氣古怪的聲音俄然響起,沈煜心頭一跳,抬眼看去,立即氣腫了臉,怨氣沖天的叫道:“安倍吉昌,你如許害我們,是甚麼用心?”
“……”沈煜不敢置信地張了張嘴,眼神龐大的在白乙和李遠之之間來迴轉了一圈,又問道:“遠之,你說的‘他們’是誰?這裡除了我們,莫非另有其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