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林伯的節拍,兩人幾近是同時將門給翻開的,門分擺佈大喇喇的敞開了,我躲在左邊這扇門後,林伯躲在右邊那扇門後。
加上地上滿是水濕滑得很,這一下摔得周老六是四腳朝天人仰馬翻。
冇想到我這一句話,竟然惹怒了水鬼,她推開手裡的周老六轉而向我滑行過來。
可這周老六的左手臂上早就塗滿了黑狗血,就在水鬼的手觸碰到周老六的手臂時,兩人都同時收回一聲慘叫。
風呼呼的從玻璃門的破洞往裡頭吹。
隨後響起了腳步聲,這聲音我很熟諳,就是方纔跟在我身後的那陣腳步聲。
我心中大呼一聲媽呀,這個周老六如果順利度過今晚,可得記著此時我的捐軀奉獻。
就在這個時候,水鬼俄然單手抓住紙人的左手臂,周老六是要緊了牙關死死抱住紙紮人不敢鬆開。
我估計林伯和我的表情一樣,嚇得頭皮發麻脊背發寒,還覺得這招障眼法就這麼被她給看破了。
安排好了周老六,林伯趕緊將法壇上的那對正燃燒著的蠟燭吹滅了,跑向我這邊幫手壓住彆的半邊的門對我說道。
“九斤你再多撐一會兒。”
“跑……跑……”緩過神來的周老六一看麵前林伯正和水鬼惡鬥。
隻見水鬼單手用力往下一掰,紙紮金童的左手臂順利的被卸了下來。
“那多塗點,多塗點。”周老六一聽有這血還能保命,當即恨不得把剩下的半瓶都給乾了。
雙腳抵在地上,卯足了勁和這門乾上了,憋著氣對林伯說道。
隨後拿來黑狗血將周老六的臉全給塗上,隻見周老六的臉紅得就跟關公似的。
“滴答……滴答……”
“媽呀。”周老六這聲是讓水鬼的行動給嚇的,他還覺得本身的左臂就要這麼去了。
等水鬼的目光再次從紙人腳邊轉移開的時候,我的心也並冇有是以放下。
應了一聲誒,我點了點頭,握住門把的手都將近攥出汗來了。
就在周老六前腳要逃出門的那一刻,抓住周老六的腳踝往裡頭拉。
“還我手臂,還我手臂……”
“三二一,走你。”
隻見水鬼就跟瘋了一樣,單手抓起已經殘破的紙紮金童,這一扯拉動了紙紮金童底下的周老六。
風呼呼的往裡頭灌,吹得屋內的東西都差點移了位。
紙人上頭的紙片嘩啦啦的響,幸虧周老六兩手緊緊抓住紙人兩腿間的細竹竿,紙人這纔沒有被風給吹走了。
我也不曉得是那裡來的勇氣,竟然頂了她一句:“你都已經死了,多一隻手臂少一隻手臂有稀有甚麼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