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張遇水化開了,紙紮的手臂在水鬼的手上全都化開了,就剩下裡頭浮泛洞的細竹篾。
“啊……”隻聽水鬼慘叫一聲,僅剩的右手像是被烈火灼燒過一樣,不但發黑並且還冒著煙。
就在周老六前腳要逃出門的那一刻,抓住周老六的腳踝往裡頭拉。
水鬼隻剩下一隻手,來不及反擊,隻好將周老六放開。
濕透的衣服剛一解開,裡頭的周老六趕緊掙紮著坐起家來,重新大口呼氣。
此時周老六臉上和手臂的黑狗血,早就被水鬼那衣服上的濕水給化開了,擦得比之前還要白淨。
“滴答……滴答……”
冇想到我這一句話,竟然惹怒了水鬼,她推開手裡的周老六轉而向我滑行過來。
我也不曉得是那裡來的勇氣,竟然頂了她一句:“你都已經死了,多一隻手臂少一隻手臂有稀有甚麼乾係。”
說著林伯趕緊點了一些硃砂將紙紮金童的嘴唇給描紅。
這場拉鋸戰並冇有持續多久。
風呼呼的往裡頭灌,吹得屋內的東西都差點移了位。
金童是頭衝裡腳衝外,金童的腳壓在周老六的頭上。
風呼呼的從玻璃門的破洞往裡頭吹。
“還我手臂,還我手臂……”
水鬼當下就看破了這個障眼法,將手上的竹篾假肢往邊上一扔,俄然衝向紙人,嘴裡大聲喊道。
隨後響起了腳步聲,這聲音我很熟諳,就是方纔跟在我身後的那陣腳步聲。
“跑……跑……”緩過神來的周老六一看麵前林伯正和水鬼惡鬥。
此時門外頂撞的力道是一陣大過一陣,要不是我雙手緊緊抓著門把手,我的人差點都要被頂飛出去了。
水鬼身上的肉全都泡爛了,皮開肉綻的還模糊披收回一股腥臭味。
這陣子暴風過後氛圍像是凝固了普通,靜得可駭,嚇得我連大氣都不敢出,憋著氣雙眼緊緊的盯著周老六的方向。
等水鬼的目光再次從紙人腳邊轉移開的時候,我的心也並冇有是以放下。
可這周老六的左手臂上早就塗滿了黑狗血,就在水鬼的手觸碰到周老六的手臂時,兩人都同時收回一聲慘叫。
但是水鬼並冇有因為就放過周老六,隻見她脫下身上濕噠噠的外套,罩在周老六的身上,將衣服緊緊的纏繞在周老六的上半身,連頭都矇住了,包得就跟埃及的木乃伊普通。
腳步聲是越來越近,我的心跳也是一陣緊似一陣,當這水鬼呈現在我麵前的時候,我的心差點要從嘴裡蹦躂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