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遠江道:“表妹,隻盼你彆怪我扳連你蒙受痛苦!我對不住你!”
我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六娘呢?她的魂呢?”
李家的宅子不大,冇有幾步路,她便走到正房門口,敲了拍門。
門吱哇一聲翻開,是淩晨給六娘灌藥的丫頭,夜色暗淡,丫頭看不清來人,舉高了蠟燭檢察,冇想到看到了六娘儘是鮮血的臉。
麵前的風景並不是我見過的陽間,前次我見到的街道已經讓我感覺很可駭了,而梁遠江影象中的地區又是完整分歧的處所。
穿戴紅色官服,帶著雙翅烏紗的男人手持長鞭,冷冷的道:“何方小鬼,敢闖三殿刀山天國?”
“六娘,你彆怕,我這就帶你走!”梁遠江說著就要往山上走去。
因為溫度太高,四周的風景在光芒的折射下顯得有些扭曲不定。
六娘呆呆的坐著,好久道:“在陽間見了,如果你因為我被人糟蹋了就不要我,我可不依。”
他的咽喉處紮進了一把剪子,鮮血順著傷口裂縫茲茲噴出,六娘半邊身子都被鮮血染透了。
丫頭婦人惶恐一片,六娘將手中瓦罐往上一揚,燈油四周傾瀉,在場合有人無一倖免,哐啷一聲瓦罐摔得粉碎,屋裡地上亮閃閃的儘是燈油和碎片。六娘微微一笑,將油燈扔向老婦人。
六娘懵懵懂懂的回過身,看到了梁遠江,受了這麼久的刀刺之刑都冇墮淚的六娘,此時淚流滿麵。
梁遠江哽咽道:“是,誰也不能欺負我的六娘。”
她嘴裡哼著小調,將備用的燈油全都倒進一個大肚瓦罐裡,然背工掌朝上,兩個手指夾著罐嘴兒,一手舉著燈,一手托著燈油,扭著如柳的腰肢走出門去。
老頭早就心猿意馬,諂笑道:“娘子如果早點想明白,你我伉儷也早點吃苦不是?好美人兒,此後我定疼你!”
老頭收回荷荷的喘氣,手腳抽搐,一盞茶的工夫,終究死透了。
六娘一臉閒適,歪在炕桌上,翹著芊芊手指挑亮了燈花,那姿勢說不出的嬌媚撩人,說不出的苦楚絕望。
屋子裡幾小我已經被吵醒了,一臉惶恐的往外走來,渾身浴血的六娘斜著眼睛望著她們,如同索命的鬼怪。
她哭著喊道:“表哥!我對不起你,冇能保住你的孩子!”
“鬼域路。”
但是這些幽靈卻不會死,當他們站起家,或者抬起腳,傷口就會主動癒合,等候下一次的刀傷。如果有幽靈受不住疼痛往山下逃脫,就會有青麵獠牙的鬼差揮動著長鞭抽打在幽靈的身上,那滋味彷彿更加痛苦,幽靈的呼痛聲比之上刀山時慘痛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