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女兒模樣叫朱翊鈞越看越喜好,忍不住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天牢陰暗潮濕,小夢如果出來了定會壞了身子,朕那裡捨得。”他假模假樣地嚴厲道,“此等惡人,朕隻能勉為其難地收在身邊看著,以天子嚴肅彈壓。免得放出去了風險旁人。”
張宏將鄭夢境在內心的小本子上記上一筆,與馮保又談了一會兒,纔將人送了出去。
朱翊鈞心中早成心讓張宏來補了馮保的空缺,此時聽了鄭夢境一本端莊地說話,腦筋一轉,設想張宏做出此番行動,憋不住地“噗嗤”一聲笑出來。他把人拉到本身腿上坐著,用心板著臉問她:“那小夢老是同朕說些好聽話,是不是也不是個好的?”
朱翊鈞覺得鄭夢境是難過本身還未生養,觸景生情,哄著道:“小夢不怕,過些光陰便有了。”他把人從懷裡放下來,“隨朕一道去景陽宮瞧瞧,沾沾喜氣也好。”
馮保有些光榮,張家人已經離京了。張居正的幾個兒子因丁憂而辭了官,並不能那麼快地知悉這些事情。
馮保起家,向張宏拱手鞠躬,行了個大禮。
拍了拍鄭夢境的手,朱翊鈞隨便叮嚀道:“擬旨,著司禮監秉筆寺人張宏補司禮監掌印寺人之位。”
“交結恣橫”、“寶藏逾天府”……
“恰是。”馮保取了手絹擦乾淚,被洗刷過的眼中精光乍現,“你需得謹慎纔是。”
馮保躊躇半晌,道:“你性子樸直,怕是今後路途艱苦。聽我一句勸,萬事休要太剛正,溫和些纔是悠長之計。若實在難堪……無妨與翊坤宮那位打好乾係。”
鄭夢境有了宿世保舉史賓,反倒叫人遭貶謫的經曆,此次便不說話,隻用心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