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大早就摘了,還帶著露水兒,鮮得不得了。”
“嗯,你和王妃來往,我不反對,”見她低頭垂目站在那邊,惶然的模樣,有些不落忍,綠荷還好,對綺紅他當真冇說太重話,如許一個菩薩心腸的女人,話一重,她的承擔就重了。
綺紅忙端到他跟前,筷子遞上去,金燦燦的槐花餅被壓了扇形模型,擺成花塔擱在白瓷碟裡,說不出的都雅。
綺紅心一跳,吱吱唔唔:“王妃,她年紀尚小,奴婢,奴婢就是感覺,要照顧她。”
回到後院,綺紅綠荷打水給他洗臉,固然天還不熱,這一起跑返來也沾了灰塵。換了一件裳服,他去書房辦公事。
“嗯,”墨容澉斜了他一眼,等他稟告白千帆的事,可這長季子裝傻充愣,一臉奉承的笑,倒是隻字不提。
“是你讓她來的?”
郝平貫眨了眨眼睛,“王妃敢情是屬兔子的,咋能跑這麼快?”
墨容澉歎了一口氣,“起來吧,板子就免了,把你打死了,我還要操心再找人彌補,罰這月的月例錢吧。”
墨容澉放下筷子,很隨便的問,“王妃如何了?難不成是她摘的花?”
綺紅端了槐花餅出去,擱在條案上,“爺,剛攤的餅,您賞光吃一個,清火解熱最好不過了。”
“奴婢不該讓王妃到懷臨閣來。”
墨容澉對身邊兩個丫環是另眼相待的,冇彆的,聽話,懂事,忠心,從不給他添費事,用著順心順手。他常在虎帳走,對部屬自是峻厲刻薄,但對嬌滴滴的女人存了顧恤之心,綺紅和綠荷固然是丫環,可跟彆家府裡的蜜斯比起來也不差,他後院裡冇人,宮裡賞下的,外頭進貢的一些衣服料子,小玩藝,小金飾,大多賞了給她們。也不枉她們這麼經心極力的侍侯他。
綠荷從屋裡出來,笑著說,“跑得快好啊,難不成還讓王爺瞥見。今兒這事,大總管回王爺一聲,如果王爺發了話,也有話堵小王妃的嘴了。”
“摘花細心些,彆摔著了。”
正因為不是奧妙,綺紅纔沒想那麼多,可王爺一說,她又感覺身為王爺近旁的人,這麼做不該該,囁囁的蹲了禮,退出去了。
“算了,我的路程府裡人都曉得,不是甚麼奧妙。你放寬解,叫郝平貫出去。”
到門口的時侯,郝平貫侯在那邊,點頭哈腰,“王爺今兒個返來得早。”
墨容澉看了她一眼,“你有甚麼罪?”
郝平貫就在外頭侯著,見綺紅低頭沮喪出來,不由得吃了一驚,又傳聞王爺傳他出來,內心一沉,神采也有些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