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說,王子犯法與民同罪,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幾個?墨容澉苦笑一聲,用筆在狀子上頭寫了幾個字,臨時壓住。
不如他乾脆來一招請君入甕,到時侯,暗害宗室王爺,這罪名可就大了,就算天子想循私,宗室眾王,滿朝文武也不能承諾。扳倒了白丞相,清算李剛還不輕易嗎?
墨容澉冷眼看著,“說說吧,犯了甚麼事?”
他靜了一瞬,手指在桌上叩了叩,慢條斯理的說,“既然王妃如許說,那今後就不要攔了,她想來便讓她來好了。”
貳內心一喜,正要喊她,有人嗖一下從他身邊穿疇昔,腆著一張老臉給白千帆打千兒:“王妃這是打哪來啊?”
郝平貫說,“王妃上午走得急,綺紅女人本來還想留王妃吃午餐,說是要做八寶鴨給您嚐嚐。”
郝平貫額頭直冒汗,“老奴跟王妃說了,可王妃說……”他昂首偷瞟了一眼墨容澉,硬著頭皮說,“她不是外人,是王爺新娶的媳婦兒,頭一宿還在一張床上睡過。”
“嗯。”
“是嗎?”白千帆的眼睛突然一亮,又黯下來,“可惜王爺返來了。”
“真的?”白千帆甩了甩油乎寒冬的袖子,“那還等甚麼,走呀,姐姐的八寶鴨做上了吧?”
他遲疑了一下,“王爺的意義,王妃能夠在懷臨閣隨便走動?”
郝平貫等的就是這句,立即添油加醋,“王爺曉得您今兒去了懷臨閣,挺歡暢的,說王妃不是外人,您來千萬不能攔著。”
郝平貫想起小王妃臨走前抓的那幾張餅,懊喪的點頭,“王妃身上有吃的,餓不著她。”
郝平貫:“……得了,主子讓小庫子送您出來,主子另有彆的要緊事……”
現在如何辦?他走出攬月閣的門,束手無策,跟從小庫子替他出主張,“大總管,我們就在這裡死守著,到中午了,王妃還能不返來用飯?”
墨容澉瞟了一眼桌上的餅子,如此說來,這餅子也有她的功績,他剛纔吃了仇敵女兒做的餅,不過他也不計算這些,正了正神采,“王妃不懂端方情有可緣,但你身為大總管,可就有點說不疇昔。”
她想來懷臨閣,他就敞開大門讓她出去,等著她麻溜的來暗害他。
走在挨板子的路上,郝平貫越想越不對,如何聽王爺那口氣,好象挺想讓王妃去懷臨閣的,難不成同榻一晚,真對上眼了?不能吧,就小王妃那身量,是個男人都該瞧不上啊。
墨容澉正端了杯子喝茶,聽到這裡,卟的一聲,一口水全噴了出來。有那麼零散點濺到郝平貫的臉上,他也不敢伸手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