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如何說,伶人便還是伶人。”
昌平從小是被淑妃護著長大的,天然不曉得錦瑟這話的意義。她隻不過是又看了錦瑟一眼,便拉著周青回到了淑妃的身邊。
皇姑內心笑得歡暢,卻忘了她身邊另有個要命的“鬼難纏”。
“這倒用不著江女人了。”昌平看著錦瑟,大有一副避之不及的乾勁。
隻見王爺斜著瞳眸,眼裡瞧著錦瑟與崇遠侯的行動,直接將酒杯送到了嘴邊,一飲而儘。
待酒過三巡,歌舞退儘,老天子便草草的說了幾句,但大略也不過隻是一些亂來人的場麵話。
錦瑟與那小我,但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纔不管她是公主還是甚麼人,隻如果膽敢叫貳敬愛之人吃了委曲的,就都得不得善終!
笑話!她但是一國公主,怎能叫那最卑賤的伶人近身?
她隻不過是說了幾句實話罷了,怎地就變成了“不甚持重”?
“不知側妃娘娘叫錦瑟,所謂何事?”
“早曉得是如此,當年我就不該叫她死的這麼痛快了!”侯爺冷聲說著,內心倒是恨極了阿誰早就死了的姨娘。
“嫌棄?昌平但是不敢的。”昌平擺動手,俄然話鋒又一轉。“隻不過,但凡是個有骨氣女人,怕是都不會入了下九流的門兒吧?”
收了眼裡的淚,崇遠侯又變成阿誰雷厲流行的大佞臣。
“您貴為一國的公主,天然是不會曉得的。比起那種吃不飽穿不暖,身邊還日日虎狼環伺、略不重視便會丟了性命的餬口,伶人這個身份,還真是不知好了多少倍。”錦瑟伸出雙手,透過幾絲光芒細細的看著本身那雙染了丹窛的手指,臉上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神采。“公主瞧不起錦瑟這個伶人的身份,卻不知對於錦瑟來講,能活著,倒是比甚麼都好的。”
周青瞪了一眼還巧笑倩兮的錦瑟,就算她內心有一千萬個不甘心,也不得不對呂皇後磕了個頭謝了她的恩情。
見如許的侯爺,饒是錦瑟再是厚顏,臉上也是掛不住的。,
呂皇後冷哼一聲,對周青甩了甩衣袖便轉了臉。
他竟然向來都不曉得,他不在侯府的日子,錦瑟竟被苛待至此。
周青低著頭,倒是一句話都不再說。待她再昂首,臉上已經帶上了悲慼之色。
這個聽不進人言的公主,今後隻怕是要吃大虧的。
轉頭看了看崇遠侯,錦瑟便曉得了徐子燕想要說的話是不能在人前說的。
宴散時,合法錦瑟走出大殿要跟著崇遠侯回侯府的時候,卻又叫徐子燕給攔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