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俄然,小男孩衝了過來,兩隻小手一用勁,硬生生將安屏推落荷花池。
渡船從船埠解纜,要渡到對岸,平時差未幾一炷香的時候就到了,明天江麵上風大,安屏加了一把槳,船行起來還是吃力。好不輕易劃到江中心,船身俄然不動了,不管一家三口如何施力,那船就如同被施了定身咒普通,分毫何如不得。
“脫手!”俄然,船上的彪形大漢一聲厲喝,表麵看起來極其淺顯的幾位船客身形躍起,彆離欺身到安陸和沈憶麵前,劈手奪過船槳,與此同時矮瘦子和瘦高個取出了匕首對準了安陸和沈憶的咽喉。
安屏流著淚,重新潛進江水中,艱钜的將父母的屍身撈上了岸,用石頭刨了坑,埋在了葦岸邊的小樹林當中。安屏一時失掉雙親,心頭悲切加上肩上的刀傷,暈了疇昔。
船上的時候,安屏吃的是彆人剩下的,厥後進了歲寧府,他往街邊一站,假裝乞丐也討了幾口吃的,搭上了馬車他就未曾吃過東西了,他已經餓了兩天兩夜了,的確將近兩眼爭光。
“有一年你跟一名叫福昱的姐妹在臘月雪天去雪峰寺上完香,一個老乞丐拿著一本書要跟你們換銀子,你見老乞丐衣裳薄弱不幸,便給了他一些碎銀兩,老乞丐也不講價,將那本書扔進了你的香籃子裡,可有此事?”
明天不是甚麼特彆的日子,到第四趟的時候客人寥寥無幾,還未湊夠數,船上一名大嫂等著不耐煩,催著開船,安陸看了一眼岸堤,曉得是等不到更多的人了,便開了槳。
等美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安屏早已跳出了車子,回身抱愧的鞠了一躬,要跑掉。
安屏身子纖瘦,加上常日裡爬高竄低,雖不會甚麼武功,倒是非常狡捷。趁著船上人不備,溜進了艙。
安屏正等的心焦,一名斑斕華服如仙女般都雅的女子牽著一個同安屏普通大小的男孩走了過來。小男孩粉雕玉琢,像極了家裡年畫上的抱魚孺子,安屏看傻了眼,覺得見到了神仙。
“的確有如許的事。可我不識字,返來後,書就被我扔進了柴房。……莫非你們要的就是那本書?”
醒來之時,已是第二日的中午,陽光照進了小樹林,讓安屏身上起了暖意,他揉了揉淤滯的胸口,爬起來,對著父母的墳塋磕了三個頭,流了一會兒淚,本身找了一些草藥放在嘴中嚼了糊在傷口上,又摘了幾枚野果充饑,接著采了些草藥塞在衣內,潛進了江中。
探出頭的安屏第一眼落在了一枝升出水麵的大蓮蓬上,他想也未想,朝著那朵蓮蓬遊疇昔,揪著荷梗,使出了吃奶的力量,纔將蓮蓬摘到了手,荷梗上的疙瘩刺將他的小手磨的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