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修乃大秦第十一任國君,祝婕妤是當今大秦天子和全天下子民的婕妤,蟬蟬倒是我晏玄之一小我的蟬蟬。晏玄之與祝思嘉二人於元月初七,結髮為伉儷,恩愛兩不疑。”
祝思嘉等人想再認出他,難了。
晏修笑道:“不消,蟬蟬,本日你我二人不再是大秦天子和婕妤,隻是一對最淺顯的伉儷,不必再以此自稱。”
他身上所著也並非帝王結婚的龍紋喜服,而是平常男人結婚所用的青鳥鶴紋,平平無奇的格式,卻被他穿出數不清的風騷含蓄。
從皇宮返來後已過子時,酒菜上雖與那幾名就藩的王爺痛快喝了一場,但回到厭雪樓,晏為立即換回了那張厭雪樓樓主的冷臉。
晏為漾起一抹壞笑,他這張臉笑起來時恰好非常動聽,如果彆的女人看了定捨不得責怪於他,他又從袖中拿出另一枚耳環,與掌內心那枚一塊塞到祝思嘉手裡:
難不成他的太極宮內藏了甚麼秘寶不成?
晏為叫來一名護龍衛,朝他遞去一張紙:
他可不就是那日給祝思嘉充當車伕那名護龍衛?
本來他竟是想暗裡與祝思嘉停止一場新婚禮。
祝思嘉本日隨便穿了件粉色襦裙,倘若他真想拉著她拜堂,這一身也太不應時宜了吧?
誰知,他在除夕後就將各地藩王趕了歸去,並揚言本年他的生辰無需設席。
臘八宴上的親王都身著一樣的蟒袍,一時還冇法確認那人的身份。
特彆是得了特權的女人。
祝思嘉本能地摸向本身的耳垂,先前她明顯上高低下都查抄過一遍,如何掉了耳環這般首要的金飾,都冇能發明呢?
不然他不成能這般直白地行事,又或者,他在未肯定假山中另一人選前,定會先去摸索晏行等男人。
隻是那日他特地喬裝打扮過,不但貼了圈絡腮鬍子、塗黑了臉,更是在口中塞絮以竄改音色。
本覺得晏修的二十三歲生辰,又夠她忙活一場。
祝思嘉把梅花插進瓶中:“陛下本日召我,所為何事?”
普天之下,隻要她有這麼多奇特的香。
藉著燭火細心端量他的麵龐,人如其名,明顯是男人卻豔若桃李,膚若良玉,螓首膏發,如蛾長眉,可惜左臉眉骨至臉頰處有一道淡淡的疤痕,是以得了“碎”這一字。
這段時候宮內大小宴會都是祝思嘉接辦,人雖累,但統統宴會都在有條不紊中順利完成,她更加得心應手,收成頗豐。
然後就是一個相對安閒的夏。
晏修走到祝思嘉麵前,一把牽著她向前走去:“我們去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