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是號稱驚心動魄的馴鷹大會,於闐國不遠萬裡運來雄鷹一隻,隻待懦夫能將其順服。
燕王妃忌恨也好妒忌也罷,虞氏有誥命加身,她還能再持續苛待不成?
段姑姑翻開簾子時,見到的便是祝思嘉倒在祝思儀腳下,眼中蓄淚,楚楚不幸。
躍動的火苗閃映在帝王冷白的麵龐上,神采抖擻。
祝思嘉低下頭,吸了吸鼻子,對段姑姑小聲伸謝:“多謝段姑姑幫我解本日之圍,是我無用,冇能製止長姐衝犯皇室。”
三年前,因著燕王妃膝下養子犯事,陛下大怒,削去了燕王妃身上的誥命。
祝思嘉還在睡夢中,如果在帳內用炭,流派一開,她身嬌體弱,冷風侵入,在荒郊野嶺裡抱病便極其毒手。
天未亮,晏修在卯時定時起床。
“段、段姑姑,我冇有推她,我真的冇有推祝思嘉!不、我冇有推祝美人,六合可鑒!我隻是想收回我的手!”
“何況——”祝思嘉彎下腰,放高音量,“即使你做出千百個不肯的模樣,可我為甚麼會到陛下榻上,你不是比任何人更清楚嗎?”
“在此之前,祝大蜜斯以下犯上、鄙視君威、不敬天子、欺辱妃嬪,念在您是初犯,按律當掌嘴二十以示懲戒。”
“姐姐。”
一入初秋,白日光陰頭暴虐,尚不覺和夏末有何差彆,但這一早一晚山林間入骨的寒氣,才讓人見地到春季真正的能力。
祝思儀惱羞成怒又能如何?隻好乖乖閉嘴。
就算陛下再如何寵嬖祝美人,也不該怪誕到如此境地,燕王妃但是太後孃孃親妹!屆時太後孃娘這一關,又該如何過?
祝思嘉從隨行照顧的箱子裡,漸漸翻找出幾件尚未被破壞的衣物,巴掌聲也在此時停下。
林間模糊有飛禽走獸呼嚎聲傳出。
晏修梳洗結束,肩披一件墨狐圍脖大氅,坐在帳外支起的火塘旁,親身圍爐煮茶、取暖。
木料在火中收回劈裡啪啦爆裂輕響,段姑姑站在一旁,向他一字不落照實報告了昨夜的所見所聞。
在營帳外等待的段姑姑見狀不對,向幾名隨行宮女使了使眼色,倉猝走進二人的營帳內。
段姑姑一邊將祝思嘉謹慎攙扶起家,一邊毫無波瀾道:“祝蜜斯若再多嘴一句,按宮規當再掌嘴二十。”
晏修沉著道:“朕便是端方,何人敢置喙?”
平常女子被掌嘴二十下就得口唇分裂、食不下嚥,不遭上半個月的罪可冇法病癒,掌嘴四十下,那但是連牙齒都能被打掉啊!
晏修打斷他:“照念不誤。”
翌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