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祝思嘉本想直接回宮,可難能有空出宮一趟,早點回宮晚點回宮都一樣,不如趁本日機會去做些她想做的。
雅間內,祝思嘉藉機扣問了任河有關崇陵邑的事件。
“崇陵邑比我設想中還要遠,傳聞嘉義伯家也住在崇陵邑?真是設想不到,平時他倆夙起上朝,得起多早啊。”
馬車出了西城門,城外官道雖有人打掃過,但車伕還是不緊不慢行駛在前去陵邑的路上,恐怕路滑出甚麼不測。
“且我也傳聞了元存頂撞父親一事。”祝思嘉取脫手帕擦淚,“怪我,冇能教誨好他,竟讓他成瞭如此惡劣不孝之人。”
走了快一個時候,還是冇到崇陵邑。
思盈心機周到,這個雲姨娘,果然有古怪,還得想體例持續摸索她纔好,以免夜長夢多。
畢竟,祝元存是祝思嘉的親弟弟,她現在成了寵妃,天然有底氣為祝元存撐腰。
任河拍拍胸脯:“婕妤存候心,崇陵邑但是號稱小西京的風水寶地。西都城裡有的崇陵邑也有,西都城裡冇有的,崇陵邑也有,微臣看武興伯住得可歡暢了。”
陵邑裡住著的都是非富即貴,馬車方停,就有眼尖的人認出這是宮中馬車。
“現下崇陵邑一炭難求,很多商戶坐地起價,小的隻能望而卻步。庫房裡另有幾箱,小的想著能省一點是一點,便隻在早晨才用。”
朱雅一拍腦袋:“哎呀!奴婢差點忘了此事,先前那三百車已被陛下調劑到北境,用以賑災了。現在……現在隻能等著陛下剿匪返來,看看能帶回多少。”
思前想後,祝思嘉先讓車伕先帶她去崇陵邑。
目睹她字字句句皆發自至心,雲氏皮笑肉不笑:“婕妤的情意,妾身曉得了,妾身先行辭職。”
他惟妙惟肖向祝思嘉描述了崇陵邑的佈局,飯局結束後,更是情願親身帶路,帶祝思嘉前去祝元存的小院。
祝思嘉指著不遠處一片繁城:“那兒,便是崇陵邑。”
祝思嘉讓他起家,塞給他幾錠銀子,走一圈後,她秀眉微蹙:“這麼冷的天兒,莫說地龍,即便你家伯爺外出不在家,你連炭盆都捨不得燒一個取暖麼?”
“雲姨娘千萬彆曲解,這如何是我多心呢?元存現在被陛下另封為伯,冇準再隔個幾年疆場上建功,又能晉一晉封號。屆時這燕王世子一名,再由他坐就分歧端方了。”
公然不出料想,雲姨娘雖死力保持麵上的恭敬的笑,但聽到祝思嘉那句話後,眼裡非常龐大。
“還是元熙費心,元熙年紀雖小,卻知書達禮、滿腹經綸,正合父親一心盼著子嗣從文的情意。如果再誠聘名流悉心教誨,我信賴假以光陰,元熙定能有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