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在長樂宮外跪了這麼久，想必也聽到過一些風聲，可否將陛下的行跡奉告我一二？他幾日去趟長樂宮？會在長樂宮過夜多久？祝婕妤腹中可有動靜？”

啟事很簡樸，祝思嘉對她們指桑罵槐，亦或是正大光亮的挑釁都無動於衷。

“待我爭尋陛下寵嬖，在他麵前美言幾句，您就不必再遭此罪。”

“趙姑姑，您怎會在此？”

張晚瑤氣不打一處來，對著長樂宮外花圃裡的萬壽菊狠踹一腳。

張晚瑤乃至曾悄悄對著他那張臉，和那副高挑有力的身軀遺憾，莫非……陛下是其中看不頂用的繡花枕頭？

而現在，她的夙敵工具恐怕要換人選了，畢竟這輩子是祝思嘉進的宮。

張晚瑤給趙姑姑塞了大把金葉子：“我若想得聖心還需破鈔些光陰，這些日子，就辛苦姑姑持續在那狐狸精宮門前跪著了。”

“費事你把這封信送出宮，交到西都城驛站就好；上麵那二百兩你交予驛使，讓他好好過冬，交代他到了北地牢記不要再往回走，過了夏季再解纜。”

“如果便利，回宮前可否進趟燕王府，代我看看母親弟妹？”

韓沐雲，北地一戶淺顯人家獨子，其母為北涼人，算得上她在北地的青梅竹馬。

祝思嘉給他洋洋灑灑回了三千餘字，還從匣中取了一千兩銀票，一併密封得嚴嚴實實交到朱雅手中：

晏修本年二十二歲，平常男人這個年齡都是兩個孩子的爹了，而他卻冇個一兒半女。

祝思儀仗著本身出身在暗裡恣肆無忌、作威作福，誰招惹她，她就敢直接上手弄誰，捱過她耳光的貴女能從西京排到東都；到了人前，她又變成了通情達理、溫聲細語的西京貴女榜樣。

……

張晚瑤讓趙姑姑上座，命報酬她端來盞好茶，她孔殷道：

這個夏季開端時並無任何非常。

“倒是杜八子令我大開眼界，原覺得將門虎女皆不拘末節，冇想到杜八子調嘴弄舌的工夫也不在話下。”

一樣是出色的出身，一樣是萬裡挑一的好邊幅，一樣身為備受諦視標天之嬌女，張晚瑤和祝思儀可謂是夙敵。

事到現在她才恍然大悟，陛下勤政愛民，就連祝思嘉那張臉和柔若無骨的身子，都冇法讓他常留長樂宮。

朱雅在宮中關了很多光陰，早就馳念宮外的氛圍，她接過祝思嘉的信：“婕妤固然放心，包在奴婢身上！”

跪到第五日時她實在受不住，向祝思嘉剖肝瀝膽地討情認錯。

隨後她不緊不慢分開，底子冇想著持續與張晚瑤爭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