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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如此,她說話老是滴水不漏,甚麼套都不會上,反倒是到處給她們下套,叫她們有氣撒不出,誰讓人家是堂堂婕妤呢?
“趙姑姑,您怎會在此?”
張晚瑤神采烏青,收回腳:
趙姑姑細心回想:“啟稟美人,陛下去長樂宮的次數並未幾,過夜的次數也未幾,大多時候都留在太極宮內日理萬機。”
張晚瑤喜極而笑。
張晚瑤給趙姑姑塞了大把金葉子:“我若想得聖心還需破鈔些光陰,這些日子,就辛苦姑姑持續在那狐狸精宮門前跪著了。”
張晚瑤從長樂宮出來時,灰頭土臉,全然冇了登門拜訪前要小試鋒芒的威風。
“姑姑在長樂宮外跪了這麼久,想必也聽到過一些風聲,可否將陛下的行跡奉告我一二?他幾日去趟長樂宮?會在長樂宮過夜多久?祝婕妤腹中可有動靜?”
杜羨嘲笑道:“癡人。”
“如果便利,回宮前可否進趟燕王府,代我看看母親弟妹?”
祝思嘉美意之下,讓她每日不必準點來跪著,隻要跪滿三個時候,何時來跪由她本身做主。
“費事你把這封信送出宮,交到西都城驛站就好;上麵那二百兩你交予驛使,讓他好好過冬,交代他到了北地牢記不要再往回走,過了夏季再解纜。”
大秦嫡宗子的位置還空懸著呢。
這個祝思嘉,看不出來,竟是比祝思儀還難纏百倍的怪物。
“不謹慎踹了,婕妤寬仁漂亮定不會同我計算。”
這位可不是甚麼省油的燈,此次入宮的新人中,隻她一人封了個美人,其他人的位分都不及她。
此次新入宮這六小我祝思嘉早有耳聞,特彆張晚瑤。
韓沐雲,北地一戶淺顯人家獨子,其母為北涼人,算得上她在北地的青梅竹馬。
張晚瑤嫌棄地握住她的手:“姑姑若想早日分開這個是非之地,還請徹夜移步未央宮,我有話想問您。”
與她同業而來的杜八子杜羨大笑出聲:
跪到第五日時她實在受不住,向祝思嘉剖肝瀝膽地討情認錯。
“待我爭尋陛下寵嬖,在他麵前美言幾句,您就不必再遭此罪。”
韓沐雲寄出信的時候,還在問她何時與晏行結婚,殊不知她已成了美人——不,現在已經是婕妤了。
祝思嘉笑道:“好。”
一樣是出色的出身,一樣是萬裡挑一的好邊幅,一樣身為備受諦視標天之嬌女,張晚瑤和祝思儀可謂是夙敵。
趙姑姑:“老奴雖上了春秋,耳朵可好使著呢。”
不是他不可,是祝思嘉不可。
從北地寄到西都城的手劄要整整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