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之,你這是何意?何故要以口脂袒護唇色來騙我,你——”
祝思嘉正色道:“你們都是我的手足,我豈會看不出你們二人之間那些小九九?快實話實說,兄妹之間不該有隔夜仇,孰是孰非,定要誠懇向對方報歉。”
“若說報歉,我最該報歉的人,是您。”
施曄替她鍼灸的第五日,祝思嘉陸連續續吐出很多玄色的血塊。
唇脂輕浮,用在唇上並無任何知覺,他就順理成章忘了,加上祝思嘉的主動發起,晏修直接照做。
施曄眉開眼笑道:“恭喜娘娘,您本日能喝些酸梅湯消消暑了。”
他還在用心躲避。
施曄剛想開口誇獎她體貼,珠簾翻開的聲音傳來,又有客來訪。
那位齊國公主她倒是獵奇是何種模樣,隻是本日,為何祝元存不帶她一同前來拜見她?
“蟬蟬。”晏修打斷她,“我承認這是我的小把戲,但我本意是不肯你擔憂,你彆多想了,我無事。”
祝元存的臉更紅了,心中某個處所也猛地一疼,他慌亂道:
“元存,快出去,讓姐姐好好瞧瞧你。”
晏修扯開話題:“悶不悶?夏季將近到了,你在這屋子了憋了好久,我抱你出去透透氣可好?”
晏修:“那這幾日我就不陪你同睡了,好叫你早日病癒。”
繞過屏風,見到祝思嘉的那一刻,祝元存雙腿發軟,恨不得跪在地上給她叩百來個響頭。
他雙眼渙散不聚神,與常日裡阿誰雷厲流行、氣度軒昂的晏修完整分歧,定是也生了大病或身有重傷,身上另有模糊血腥氣味,底子瞞不過祝思嘉的眼睛。
琅琊不比西京,西京好歹有群山環抱,琅琊是一望無垠的平原地帶,夏季到臨時冇有任何遮擋,比西京要熱上很多。
晏修:“我冇有,我能受甚麼傷?你忘了那日我在一線天以一敵百、手刃姬陽?試問天下帝者,誰能如我晏玄之普通,不但生得都雅,還神通泛博,無所不能。”
幾人紛繁放眼看疇昔,隻見珠簾火線走出一個高挑精瘦的身影,繞到屏風前麵,還冇開口,祝思盈就討厭地皺緊眉頭。
屏風後的男人恭敬施禮:“臣祝元存,特來看望娘娘。”
“蟬蟬,彆哭。”晏修把她臉上的淚水親潔淨,“你承諾我,先好好養病,待到你體內餘毒除了,病情穩定下來,我就奉告你本相行不可?”
“玄之,你覺得我就不體味你嗎?傷在那邊,快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