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蟬。”晏修打斷她,“我承認這是我的小把戲,但我本意是不肯你擔憂,你彆多想了,我無事。”
她昏倒前,就傳聞了很多他弟弟的趣事。
祝元存的臉更紅了,心中某個處所也猛地一疼,他慌亂道:
晏修滿身高低嘴硬的,可不就是這張嘴?
祝元存頓時紅了臉:“臣遵旨。”
“玄之,你覺得我就不體味你嗎?傷在那邊,快讓我看看。”
等他的薄唇分開她烏黑的手背,手背上留下一個光鮮的唇印,而他唇上豔色也刹時蕩然無存。
施曄眉開眼笑道:“恭喜娘娘,您本日能喝些酸梅湯消消暑了。”
如許的天,她來祝思嘉殿裡坐一會兒都受不了,更何況是每天待在屋子裡不能活動的祝思嘉?
“玄之,你這是何意?何故要以口脂袒護唇色來騙我,你——”
祝思嘉低下眼睫,嘟起小嘴,不再理睬他。
祝思嘉越想越氣,不一會兒就哭出聲來。
繞過屏風,見到祝思嘉的那一刻,祝元存雙腿發軟,恨不得跪在地上給她叩百來個響頭。
他雙眼渙散不聚神,與常日裡阿誰雷厲流行、氣度軒昂的晏修完整分歧,定是也生了大病或身有重傷,身上另有模糊血腥氣味,底子瞞不過祝思嘉的眼睛。
祝思嘉用心氣道:“怎得這般同姐姐陌生?快,喂姐姐喝那碗酸梅湯,饞了半日了。”
“元存,快出去,讓姐姐好好瞧瞧你。”
祝思盈接過施曄手裡的湯:“這些事交給我來,贈大夫您日日施針,日日都辛苦,就不費事您了。”
氣候酷熱,施曄本日給她開了一方特調酸梅湯,冇有放冰塊,微酸苦澀的氣味四溢,祝思嘉聞著都流了很多涎液。
這是他能做到的最大讓步,固然他想讓此事這輩子都爛在肚子裡。
換做疇前,他就算被蚊子叮了一口,也要眼巴巴地到祝思嘉麵前尋安撫,可心頭血不比蚊子包,讓祝思嘉曉得了還得了?
祝思盈的臉刹時垮得短長,她把酸梅湯放好,和祝思嘉倉促施禮道彆,就帶著施曄一併起成分開。
祝思嘉暴露讚成的目光:“不錯啊,這一年疇昔,我弟弟又長高了很多,長壯了很多,就連聲音也彷彿粗了。方纔你冇開口前,我幾近都冇認出來。”
祝思嘉隻是悄悄地看著他自誇:
多少回因為擔憂他問出的話,都被他避重就輕亂來疇昔,祝思嘉這回是真有些氣了。
祝思嘉正色道:“你們都是我的手足,我豈會看不出你們二人之間那些小九九?快實話實說,兄妹之間不該有隔夜仇,孰是孰非,定要誠懇向對方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