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如何這麼傻?我若逃離,你該如何辦?晏修會放過你嗎?”
“你呢?你們呢?你們齊國皇室又在做甚麼,百姓需求你們的時候,你們還在做著歌舞昇平的好夢!你儘忠的、推許的乃至情願為之支出性命的,是如許的一個齊國,薑嫄,我看不起你。你現在還感覺,天下一統是一件好事嗎?”
他這副模樣怎會是捨得殺了她的模樣?但他若不脫手殺她,就會被晏修斬殺。
“我承認我無私,隻敢把亡國的仇怨遷怒到你姐姐身上,可這也是我身為最後的大齊公主獨一能做的事了!我殺不了晏修,殺不了你,我還不能殺彆的秦人?隻要我活著,我必手刃秦人。”
“傷害了你姐姐,我很抱愧。若她有機遇醒來,記得替我向她說句對不起。”
“短短一年,齊地百姓之慘狀,就被大秦下派的官員改良。我們廣發籽種,官民同耕,按期義診,齊處所由死向生,齊民氣中之創傷方被抹平。陛下的統治究竟如何,不該過問齊國的公卿世家,更不該問姬陽那樣的王公貴族。”
雨勢漸小,祝元存往薑嫄手裡塞了大把銀票,他不敢去看她的失魂落魄,更不敢麵對本身的柔嫩寡斷,他捏緊她的手,叮嚀她:
是啊,祝元存愛上了她,她又何嘗冇有愛上祝元存呢?早在當初她見到他的第一眼,他就深深地烙在她心上了。
本來情這一字真能傷人,但要傷也隻該報應到他身上。
她越靠近他,越愛他,她就越恨她本身。
“元存,你不是我,你姐姐更不是齊國的公主,你們有家可歸,有親人相陪,可我已經落空了我的家、落空了我的親人我的統統了。”
他對她動的每一次至心、為她每一次喜怒哀樂的牽掛都不是假的,全數都覆水難收,不成轉頭了。
薑嫄在心中幾次唸叨著這句話。
他和薑嫄,完整結束了。
“天下局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中原大地已分離戰亂數百年,今秦強而周齊弱,天下歸一是局勢所趨,更會是民氣所向。亂世出豪傑,陛下乃世之梟雄,他能取你們的江山,並非是他手腕殘暴,乃是奮幾世之餘烈方圖之。”
彼蒼無情,最愛折磨人間雙雙對對有戀人,要讓他們痛得血肉恍惚、魂飛魄散才叫對勁。
“你身為齊國公主,自小享錦衣玉食、繁華繁華長大,你殿中的灰塵掃一掃都能抖落金粉,天然不知百姓痛苦,更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之事理。若你能出遠門,該當去西京看看大秦百姓過的是何種餬口,齊地百姓過的又是何種餬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