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心說他曉得周采薇一事,恰是這姐妹倆的手筆,但麵上還是安閒問道:“這類小事何必如此龐大?部屬能夠直接送到安樂巷第七戶人家。”
遵循長公主的性子,祝思嘉定會是以事摔個跟頭。
翌日一早。
碎玉啞然,眸光微閃,他收好胭脂盒,耳垂在暖光之下紅得透亮:“明白了。”
幸虧他常去百味齋,大抵從白掌櫃處套了些有效的話,祝思嘉和朱雅在西京做買賣一年,除卻本金與各項開支,分到祝思嘉手中的竟能高達八千兩。
晏修對著碎玉冷哼:“就這麼件小事也值得你遮諱飾掩?蟬蟬,朕先回太極宮,亥時你再疇昔。”
……
祝思盈收到信,倉促一瞥,順手將信燒至化為片片灰燼,方可放心。
碎玉匿身在殿外枯樹後,掙紮著是否要將周采薇的環境奉告祝思嘉。
碎玉上前施禮:“啟稟陛下,部屬有事要報與娘娘。”
碎玉暗中鬆下一口氣,跟從二人進殿,麵不改色將幾大鋪子一年來的收益上報給祝思嘉。
祝思嘉:“恭送陛下。”
碎玉冷靜退下,看來徹夜是冇有機遇殺周采薇了。
祝思嘉:“本宮信你,下去吧。”
永平巷距安樂巷有必然間隔,約摸半炷香的時候,碎玉不急,隨便找了街道上一個早點攤坐劣等待。
小女孩:“她動了胎氣,連床都下不了,身下見紅,大早上的,家中就請了大夫上門。”
碎玉:“再無其他,部屬不敢瞞報。”
碎玉把東西交給她,又自作主張分外給她五兩銀子作為跑腿酬謝,小女大家很機警,拍著胸脯向他包管必然把東西送到周采薇手裡。
周采薇再不清算東西跑路,極能夠有性命之憂。
出燕王府時已到宵禁,這盒胭脂最快隻能明日一早送去十裡街。
祝思盈點頭:“娘娘信中交代過,此事你我二人都不能引火上身,更不能直接透露人前,不然會生出更多是非,我纔想到這一出。”
“你易容一番,去找十裡街南永平巷第二戶人家,讓他們家的小女孩把這個東西送去安樂巷第七戶人家。”
碎玉麵露糾結,看朝祝思嘉:“是有關……有關娘娘在宮外的財產。”
祝思嘉:“那無妨,大可進殿細說。”
這個碎玉,整日在長樂宮過著安逸日子,完整落空了昔日身為護龍衛的派頭,也不知技藝有冇有懶惰。
碎玉:“周女人目下環境如何?可有性命之憂?”
天還未亮,碎玉喬裝成一佝僂老者,帶著胭脂去尋覓祝思盈口中的那戶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