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被晏修踢飛的香爐已經被宮人清算好，連著香灰香料一齊擺放在托盤中。

查小我倒不算難。

碎玉連同前次他奧妙發明貓毛之事，一併交代清楚。

卻礙於外人在場不好發作，隻能先問韓太醫：“可查出爐中有何非常？”

碎玉緊貼在窗邊站著，不敢收回半點聲音，而事情產生的這全部過程，祝思嘉乃至都未睜過一次眼。

晏修乾脆朝她唇角處細心嗅了嗅，確切是血的味道。

寢殿裡亦是燭火透明，可祝思嘉卻睡得極沉。

傅逐麵不紅心不跳答：“徹夜危急之際，臣救民氣切，擅闖了娘娘寢殿，還請陛下恕罪。”

晏修腦中立即閃現出一張總愛纏著他叫表哥的臉。

他將在百味齋聽到的統統儘數奉告在場二人。

已過深夜子時。

晏修：“直言。”

馨兒點頭。

“先給娘娘評脈，出來再查這內裡加了甚麼不該加的東西。”

那是為何人所擦拭？她都昏睡成如許，總不能是她本身。

“倘若勝利構陷娘娘是貓妖所化，非論陛下是否會與昭儀離心，但礙於前朝後宮乃至天下人對昭儀的討伐，昭儀遲早會蒙受影響。”

一旁的韓太醫嗆了幾聲，幾人立即朝他盯疇昔，韓太醫為莫非：“老臣被香灰嗆到了，還請陛下恕老臣禦前失禮之罪。”

“朕若冇記錯，你發明貓毛時正逢貓妖第二次現身宮中。彼時關於昭儀是貓妖所化的流言，尚未傳播得漫天遍野，你又是如何未卜先知貓妖一事會連累於她？”

傅逐瞄向韓太醫：“不宜為外人所曉得，待韓太醫查驗結束，微臣再說與您聽。”

隨後傅逐排闥入內。

晏修幾乎沉不住氣：“那傅大人倒是說說，你與碎玉請的是何罪，又該恰當何罪？”

傅逐：“本來統統都有跡可循，流言最早是在百味齋天生的，阿誰羽士大有來頭。”

晏修差點坐不住，又問碎玉：“你呢？”

就在此時，碎玉聽到門外傅逐低聲說話的聲音。

她的唇角有一道淺淺的陳跡，晏修幾近是和她貼著臉纔看到的，乍一看，像被蹭花後又顛末擦拭的口脂殘留，可冇有女子睡前還要塗抹口脂的。

晏修坐在榻邊，把她的手悄悄塞回被子裡，俯下身冷靜諦視她。

傅逐：“假扮貓妖之人手腕再如何高超，也總有暴露馬腳的時候。徹夜這香爐裡的迷藥，便是最大馬腳。方纔韓太醫說這味迷藥並非淺顯迷藥，而是源於西域，隻要精準掌控用量便能節製吸香之人的昏倒時長。明顯，下藥之人不謹慎失手，這才導致娘娘久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