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匣子裡裝的，便是北涼特產的墨玉！”

晏修：“呈上來。”

胡順海麵向群臣：“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微臣要控告張丞相及其處所翅膀，在北境百姓受災之時，以天價兜售朝廷下發的賑災炭火及糧草！乃至公開賣官，不吝逼死原滄州刺史劉子恒一家長幼。”

聽到“抄家”二字時，張太背工裡的香斷裂成兩截，緩緩燃燒的香頭滾落到她手背上。

他燒掉的那封血書，本來竟是假貨。

西京距商州不過三百餘裡，動靜一日便可傳達。

張黨見到他時的神采就像見了鬼普通，各種色彩都在麵上過了一遍，出色紛呈。

方奇一把鼻涕一把淚，說出張相試圖拉攏他一事，堂上世人紛感震驚，卻礙於晏修定下的朝紀嚴苛不敢公開會商。

都這個時候了他竟還在負隅頑抗，晏為鼓掌：“白大人，將贓物一併帶出去。”

冇等他回過神，一襲官服、滿麵病容的李臥雲便現身早朝大殿之上，多日不見，他失掉了疇前的容光抖擻，瘦得脫相，眾臣再三辨認才辨認出來。

晏修悄悄收好血書，麵色沉痛：“報。”

這個不著調的王爺本日竟然罕見地上朝，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晏為適時站出來：“啟稟陛下，臣有一人可為張丞相作證。”

“庶人張氏闖下如此彌天大禍，皆是因為老臣管束不嚴，此乃老臣之失，老臣甘心受罰。可若被故意之人藉機操縱此事構陷忠良，陛下如果輕信，文和二帝若在天有靈，定會痛心疾首。”

“臣與鄭大人照顧劉子恒親筆寫下的血書，與劉子恒僅存的次子返回西京，不料半路竟再遭張黨追殺。臣與劉二公子掉下絕壁，而鄭大人……則當場因公殉職。”

張相麵如死灰：“老臣是永州人士是不假，可兒儘皆知張氏永州老宅已荒廢多年，何來的堆金疊玉！”

一聲令下，白珩帶著無數護龍衛手提寶箱走進大殿。

一箱又一箱的財寶被送進殿中，胡順海獵奇默數，竟是數出整整八十九箱！

李臥雲擦拭嘴角鮮血，握馳名單走回殿中，逐字逐句翻譯，護龍衛也當場清查。

方奇不卑不亢道：“下官不過是戔戔七品小官，每年俸祿不過百兩，怎會破鈔重金采辦隻貢於皇室的北涼上品黑玉，隻為栽贓於您？”

晏為見李臥雲悲傷到吐血，收斂玩世不恭的模樣，肅臉皺眉道：“啟稟陛下，臣也有事要報。”

張太後正在靜室上香，紅梅推開門，在她耳邊小聲告送。

張相盯著那封血書，明白本身局勢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