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身為後宮嬪妃,更是視秦法於不顧,公開在後宮肆意殺人,還企圖栽贓讒諂餘長使,極刑難逃。”
晏修道:“不過念及張相和張氏一族的功勞,朕能夠免你一死。昭儀擬旨,馬上起將張氏廢為庶人,杖責五十,打入冷宮。”
晏修拂開她的手,下認識地擦拭膝蓋,此舉更是刺痛了張晚瑤的心。
方心月走上前,雙膝跪地:“臣妾另有事要報。”
冇留給張晚瑤太多喘氣的機會,小宮女們就跪在地上哭作一團:
杜羨捂住她的嘴:“噓——這不是重不重的題目,這是我們大秦的國之底子。大秦不像你們草原人講究弱肉強食,在我們這兒,天子犯法與百姓同罪。”
“啟稟陛下、娘娘,去歲冬月時奴婢們被尚為美人的張充依叫進了未央宮,一同前去的另有尚衣局的段女人。”
方心月:“臣妾要告密張充依虐殺宮女、拋屍湖底之事!”
本來坐在她一側的楊泌雪傳聞她殺人一事,冷靜將椅子往上首位置挪動幾分。
回看晏修,還是是一副不露山川的神采,冷眼諦視著殿中統統,彷彿與他冇有任何乾係。
方心月的情感被祝思嘉等人安撫沉著下來,才緩緩報告本身被張家威脅替張晚瑤頂罪一事。
杜羨和珍珍並肩走出長樂宮。
聽到“極刑難逃”四個字,張晚瑤頭暈耳鳴,任何聲音都聽不出來了,晏修高大的身影在她眼中幻象堆疊。
“方順常不畏強禦,晉為夫君。”
杜羨見慣了大風大浪,但本日景象也不免讓她心不足悸,她不忍去聽張晚瑤被行刑的聲音,自言自語獵奇道:
“陛下!臣妾一時鬼迷心竅,犯下如此大錯,臣妾不是故意的陛下!”
“冇想到陛下竟然會罰得這麼重,雖說陛下一貫推行依法為治,可張家……本覺得打入冷宮還不敷,竟還要杖責五十。”
方心月讓宮女叫來人證。
隻不過方父方母到她口中,就變成了護女心切、不肯與外戚同流合汙的慈父慈母。
長樂宮裡的晏修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陛下,臣妾還在犯困呢,也不遲誤姐妹們的時候了。夏季酷熱,讓她們從速請完安從速歸去吧。”
後宮不過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這個宮裡想種點甚麼樹,阿誰宮中想要甚麼料子做些甚麼衣服打賞宮人,用度多少,預算多少,都讓晏修聽得眼皮犯乏。
祝思嘉點頭:“作歹之人不該分男女長幼,罪有應得,若無律法規束,人間豈穩定了套?”
她絕望地看向祝思嘉,又看向晏修,看向殿中在後宮有一席之位母家強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