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變音樂，」蔡鍔摸出帆布包，內裡裝著三枚蠶絲耳塞，「是用算籌刻紋把高頻振動切成碎片。」他遞過耳塞，蠶絲大要的《抗倭謠》刻痕在蒸汽燈下泛著微光，「南京匠人說，這叫『以算理為盾，以聲紋為刃』。」

「成了！」李阿滿聲音有些恍惚，炮口噴出的不是磁焰，而是肉眼可見的聲紋波紋，如蠶絲般纏繞著礦洞岩壁，將百年前的算理公式刻入岩層。

1915年5月·昆明五華山都督府，蔡鍔的共和勳章斜掛在戎服第二顆鈕釦上，鏡麵映著唐繼堯皺眉的臉。窗外的蒸汽鐘敲出《彩雲追月》的舒緩節拍，與兩人手中的《民四條約》構成殘暴對比。「二十一條的礦脈條目，」唐繼堯的手指敲過輿圖上的箇舊礦區，「北洋要把我們的抗磁砂主權賣給日本。」

窗彆傳來《大帥練兵曲》的汽笛聲，是北洋派往雲南的監察團。周自齊摸出蔡鍔寄來的共和勳章覆成品，後背刻著「還我國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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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南礦場·試炮陣地，蔡鍔戴著黃銅耳塞，站在千米外的觀賞台。滇軍炮手扣動扳機，蒸汽炮噴出猩紅磁焰的刹時，佩帶南京耳塞的兵士紋絲不動，而北洋同款會讓炮手個人單膝跪地——他們的德國耳塞裡，添補的木屑在高頻振動下變成了凶器。

李阿滿俄然愣住算籌，用柺杖敲了敲織錦：「把南都城牆磚磨成粉，摻進竹炭裡。」他扯下脖子上的血漬耳塞，那是1913年秦淮河戰役的記念品，「當年用這招騙過北洋的磁導雷達，現在一樣能騙布勞恩的聲紋監測儀。」